眼前是随着海面晃动的霓虹倒影。
男人只单臂圈住她,站在她身后,望着窗外。
忽然间,谁都有了默契,谁都没有动,除了随风而动的窗幔。
他慢慢低头,鼻尖沿着她的后衣领蹭弄着她的后颈皮肤,似有若无的气息也跟着作怪,很快散开,久久不散的是温度。
温度会交融,融后,是愈发炙热。
手指沿着她耳垂,前行至她下颌骨,粗粝的指腹感受到的不是一点两点。
她眨了下眼,忽然间,眼前一片黑,是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的眼。
没了视觉,其他事物就好清晰,连他的呼吸都好近好近。她听到他呼吸的声音,侧过脸,眉头在他掌下蹙起。他在她身后更靠近她,也更用力覆住她眉骨,似企图抚平她蹙起的眉头。
他吻了吻她的后颈。
他搂着她的腰,往后退,退到靠墙的桌柜前,在挪开手之前,贴到她耳畔,呼吸熨热她的耳廓、感官,“我要拿开手了……”
他慢慢挪开手,给她时间选择闭眼还是睁开眼。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海景,默不作声,闭住眼睛,真是心里有鬼,鬼使神差地教她这样选择了。原来,即便一个人有多理智,也会被心里的鬼驱使去做理智不允许做的事情。
那是心里最深处的想法,是原始的,是经过情愫发酵后的,是渴望,是欲望。
理智是渴望、欲望的敌人。
谁都做不得圣人,谁都做不到真正的清心寡欲。
她讨厌死了这样的自己。
他拿下她指间的香烟,送到自己唇间,脸颊贴着她脸颊,珍惜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去打开唱片机,“一个打火机换一个现在。”
不需多讲什么话,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从身后轻轻搂着她的细腰,看唱片机慢慢转动,音乐悠悠飘出。
室内灯色暗下去,只剩窗外霓虹灯色,罗曼蒂克要于霓虹里漫舞,舞姿也许不够优美,但于今晚却也够。
於今晚
让我靠著你的臂胳
流露我热爱心底说话
孕育美丽温馨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