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态汲取此刻安心,他好坏好坏,毁了她的防空洞,她受到惊动的感情无处可藏,手足无措,只可以这样靠近他,就暂时丢弃基本文明道德法律,好唔好?暂时而已。
可惜,还未病态地得够,她就失去此刻。
他的唇离开她的耳朵,转过脸,望住放在桌上的行动电话,突兀的电话铃声在此刻十分的不配。太扫兴了。
陆钦南轻轻推开她,起身要去拿桌上的行动电话,干脆一点,选择就此中断这一刻。他垂眸望了眼钟霓,无形觉得自己是真的亲自走上了棋盘,要操纵一切。是他握着她的手,引导她去执行,引导她双手沾满血迹,却克制地限制在她人生的道德法律之内。
他心软了,有私心了,便更需谨慎,一步都错不得。
他渴望活着。
活就有机会。
真可怜啊。她钟意傅时津,于是连他也舍不了?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同他一样?
一场见不得光的邂逅、关系,乃至每一个细节,都见不得光,只要傅时津这个人存在,只要名义上她是傅时津的太太,他曾经制造的回忆、经历、细节都见不得光。
警队容不下他这个见不得光的“错误”。
陆钦南握紧行动电话,扯了扯裤子,单膝缓缓蹲下,望着她,伸手去摸她的耳朵,“还有声音咩?”
血迹已被他抹掉,抹得不完全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她的耳廓摸至耳垂、下颌骨,流连至她的唇角边上。
钟霓紧攥着他的衣服,眉头蹙起,嘴唇微张着,令凝视她的人挪不走目光与手指。陆钦南盯着她微张的嘴唇,咬肌绷紧、放松,“ada,我可以充当傅时津安慰你。”
钟霓攥着他衣襟的手慢慢失去力气,目光静住,嘴唇闭紧。眼前人不是傅时津,却比傅时津更了解她。
“今日,多谢ada帮我除掉韩定,当是我感谢你。”他淡淡笑着,欲要起身,却被她紧紧捉住手腕,四目相对,迎上的是她困惑、不甘的眼神。
她本想问他,今日她若出现偏差,死的人是她,他会是什么感受,话到了嘴边,却变成:“韩定的罪证呢?”
他拉开她的手,“我会联系你,放心,ada,你帮我,我一定会守信。”
门开了,灯光照进昏暗的房间内,所有被暂时丢弃的基本的文明道德法律都要回归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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