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嚯,心情好做乜还要去打拳呢?”
钟霓拧着眉头,盯着自己的手背,不讲话。
江月轻轻敲了下她的手背,叹了口气,以一副长辈口吻教训她,“一双漂亮的手弄成这样,哪里还像女人的手?你知不知啊,女人第二张脸就是手。”
“手就是手,脸就是脸,什么第二张脸啊。”钟霓极其不屑。
江月哼了一声,握住她的手,贴向自己的脸,“你睇啦,是不是第二张脸啊?你以前难道不是这样对傅sir?”简直是恨不得他的手是长你身上。
钟霓怔愣着,收回手,紧紧握成拳。
江月离开房间去拿药酒。
她偷偷观察自己的手,手背青青紫紫斑斑点点,握成拳头,指骨凸出好明显……脑子里无端出现另一番画面,旖旎的,朦胧的,清晰的,他亲吻着她的手指,吻过每一处纹路。
江月拿着药酒回来,画面就此散掉。
钟霓抬起目光,敛起复杂的情愫。江月帮她擦药酒,看着上面的斑驳青紫,也不知是打了几多次拳才弄成这样。
“你打拳不戴拳套?你存心的呀?”
钟霓不知自己是不是存心的,只知不戴拳套打拳似乎更有效缓解她的躁郁,情绪无处可泄,只好靠此方式。
她低下头,靠倒在江月肩上,声音低低,“我也不知啊。”
江月揉揉她脑袋,换来她大叫:“你咪用擦药酒的手摸我头啊……”
笑骂一场后,时间差不多了,钟霓从江月家离开,将所获得的情报转告知ada关。陆钦南答应过给她韩定的罪证,给是给了,可同时也给了刘锦荣。
近期,刘锦荣以韩定的罪证查了韩定手下不少场子,可一点有用的都没查到,连先前在市场出现过的“美金”都消失了。
有罪证在,人死了,情报却毫无用处,她开枪击杀韩定是无用功。
交易?陆钦南居然跟她玩把戏。
好啊,要演戏、要骗人,那就玩。她可以输给傅时津,只不可以输给陆钦南。
在天亮之前,钟霓翻窗回到房间,睡一两个小时再起来,装模作样下楼享受姑妈爱心早餐。钟嘉苇坐在桌前,收起脸上的愁绪,看了眼钟霓,悄悄叹气,突然伸手拍了下钟霓的手腕,“不许放糖。”
“啊?”钟霓丢下勺子,“不放糖,点食啊?”
“糖分食多,不好。”钟嘉苇无视掉钟霓脸上的倦色,只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只望她平安就够了。阻止不了,支持不了,只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