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龙讲错,不是她不懂放弃,精明卑劣如他,摸准她心性与强烈好奇心,是他不允许她放弃。诱惑事物与真相摆放在她面前,她怎可能不会找过来?
“我有分寸,不会让你有危险。”
男人自信的没分寸,会招人厌恶。她已经很克制脾气了,因他一句有分寸,脾气失控,抬脚踹开身前矮桌,起身逼近陆钦南,毫不犹豫送他一巴掌。动作间,裙摆掀起,大腿外侧绑着一把枪,黑枪白肤,太显眼。
陆钦南迅速扫过一眼,抬眸望住她,脸颊发热,一颗心也跟着发热,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倨傲目光,要他低下,再低下。
几巴掌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她看他的眼神,厌恶,他不喜欢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送大佬一巴掌,心脏一抖,钟霓保持镇定,“你利用我,一巴掌都便宜。”
陆钦南不否认,“是。”
不是拿枪指他,只一巴掌,的确好便宜。
下一秒,陆钦南认真听她满嘴谎言:“我没带枪,我很努力控制脾气,要好好跟你讲话,你不要惹我生气,我问乜,你答乜,知不知啊?”
ada钟板起脸来,好吓人,他没有不听话理由。
陆钦南不作声,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嘴唇,有淡淡的葡萄酒气息,由不得他自控,在她开口要提问时,他抬手,粗粝干燥的指腹按住她微张的嘴唇。
“嘘。”
钟霓蹙起眉头,望着他,感觉奇奇怪怪,嘴唇酥酥麻麻。陆钦南抬动左臂,未抽完的香烟随手扔到玻璃桌上,揽住她腰身,不许她讲话。
钟霓目不转睛盯着他,她满脑问号,有好多问题,一颗钻石竟然能换到宣文汀秘密名册账簿?为什么蓝钻会交给她?是不是真利用她除掉宣文汀?宣文汀人呢?是不是真如他人所讲,陆钦南要做下届话事人?
灯光把他们的影子留在墙上,两团黑影比擅自亲密无间,比坐在沙发上两人更靠近。
柔软嘴唇在他指腹下翕动着。他静静望着她,目光柔软,左手按在她腰上,隔着薄薄一件裙衫,掌心温热,勤勤恳恳,不知疲倦,自觉将他的温暖渡到她身上,与她共享。
贪婪是不知满足、疲倦的,要分享更多,于是,五指收紧,按下她腰身,迫使她坐到他腿上。
她忍不住,想要提问,才张动嘴唇,粗粝指腹险些要钻进去,指腹敏感,轻而易举获取她唇齿间温热与潮湿。
男人声音低低,“不要讲话。”
可心里却在说:不要刺激他。
钟霓借着暖色灯光端详着眼前这张脸,还有他的眼睛。曾经好不容易让这双眼睛里有了她,现在,却沉寂一片,深如暗海。
她恼了,要离开,动手动脚,不懂同情他身上有伤,等白色绷带上见了血,她才乖乖停手,生气地瞪着他,恶言恶语,讲一声活该都算轻。
陆钦南按住作恶的手,捉住她的手指,带着她,仔仔细细地描绘他的下巴、唇角、新冒出不久的胡茬,动作温柔殷切,偏偏目光想饥渴野兽,死死地锁着她。
她眉头忍耐蹙起,眼里藏着怒火,呼出的气息离他好近好近,顺着他的手指,摸向他下巴,再往下,再往下,指腹停在他敏感的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