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吹鸡。”
“新记?”
“嗯。”
她抬起头,迎面而来的是他急躁而克制的吻。他捋着她耳边的头发,要她露出清晰的侧脸,露出可爱的耳朵,要她在他面前毫无保留。
毫无保留,他才能懂她的小心思。
“我吓到你了?”
她不摇头也不点头,也不正面回答,只摸着他胸前的纽扣,用力揪住,拽掉,“不喜欢你衣服上的血腥味。”
她紧紧捏着手里的纽扣,在掌心硌下印子,不多留片刻,她随手扔出去,又钻进他怀里,这次不同刚才,她要他快点脱掉身上的衬衫。
慢一秒,衬衫上的纽扣都被她拽光。
他无奈失笑,捉住她作恶的手,另一只手去拉亮沙发旁的落地灯,“今日有发生乜事?点会来这边?心情不……”
“你可不可以不要问?”她拽掉第三粒纽扣。
好,不问,但可不可以不要拿纽扣发脾气,又不可以讲,讲了恐怕要变本加厉,干脆撕掉他衬衫。
可是,真没了纽扣,衣襟敞开,能看到的都一览无遗。天色暗的真巧,很方便她在他身上做一些脸红的风月情事。
本该急躁的是陆钦南,可当钟霓热情而主动,急躁便转换为快乐。快乐会传染。
沙发太窄,她不满意,拉着他去床上,还没爬上床呢,他抵在她身后,一手绕到她身前,解开牛仔裤上的金属纽扣。
她扭过头,还没亲到他,身后的男人带动她趴上床沿。自制力,冷静力,都被她吸走,而下一秒,外套被脱下,后腰上的枪让他恢复了冷静。
察觉到身后异常,钟霓忽然想起来,头也不回,拿下夹在后裤腰上的枪,随手扔在浅灰羊毛地毯上。
她这才回头看他,眼睛湿湿的,嘴唇微动,他看得懂,她说的是要。
要你。
想要你。
当着他的面,扔了傅时津的枪,又跟他讲要他,还叫他怎么冷静。他目光死死地锁定她,目光从腰际线一直往上延伸,溺进她湿湿的眼睛里。
“要边个?讲清楚。”
她将脸埋进胳膊里,脸颊压在深色床单上。久久不得答案,他一手按住她的腰,在手指触碰到那株花之前,他俯身吻上她后颈。隔着薄薄的白色内衫,什么都要不够。她认输,埋在胳膊间,闷声喊着他名字。喊完后,似乎也没什么可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