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荨:“……”
李妈妈着急地拉着陆见清问:“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把这鬼送走啊,就不能直接把这鬼捉出来赶出去吗?”
陆见清摇了摇头:“这鬼现在不在这儿,就是想抓也没办法。”
李妈妈一听急得直跺脚:“哎呀,那可怎么是好啊。”
陆见清想了想:“既然李荨说晚上做梦时会梦见有人在她枕边揪她头发,那要不就先让她躺会床上睡一觉,这样没准还能把那鬼引出来。”
李荨有些不太相信:“这样这能有用吗?”
“应该有,”陆见清有理有据地分析,“就算是食发鬼,也不可能在你清醒的时候突然窜出来咬你一口,否则头发凭空缺了一段,多容易被人发现。”
万一再引来个有真本事的大师,岂不是自寻死路。
两厢一比较,自然还是在梦里动手方便,毕竟现在的人们秃头情况严重,真遇上什么事,大部分也会以为是自己脱发的问题,不会往鬼神方面想,李荨不就是个最典型的例子么。
李荨:“……”
李荨哭丧着脸道:“不是,就算是那样,可睡觉这事儿,也不是我想睡着就能睡着的啊。”
她这些天本来就因为脱发这事儿失眠严重,再加上被陆见清这么一说,想到等会儿一闭眼,就有可能出现一只蓬头厉鬼出现在她枕边,就更吓得睡不着了。
陆见清眉心微蹙:“这倒是个问题。”
她
思忖片刻,抬眼看向李荨:“要么我望你后颈上来上一下。”反正只要她不是在清醒的状态,是昏迷还是昏睡,对一只鬼来说,应该没那么讲究。
李荨:“……我还是去我妈抽屉里拿颗安眠药吧。”
安眠药的药效来得很快,不到一刻钟,李荨的眼皮就沉沉地闭了下去,陷入了睡眠状态。
只不过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太好,半梦半醒间,头皮有种撕拉的疼,仿佛有个什么人正站在她枕边,企图大把大把地将她的头发给揪下去。
李荨想要反抗,身上却提不起力气,她僵硬地躺在床上,惊恐到无以复加,
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耳边突然有另一道声音响起,揪着她头皮的力量疏地一松,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砰砰的动静,像是有个什么东西被重重砸到了地上,其中还伴随着几声呜咽的求饶声。
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李荨心中莫名一阵安定,她努力攒了攒力气,挣扎着把眼睁开,往边上看去。
这一看,吓得她差点没一嗓子嗷地叫出来。
只见她床边,一只蓬头垢面的女鬼正瑟缩着蹲在那儿,这鬼被打得惨极了,鼻青脸肿的不说,连脑袋都凹下去大半个,她呜呜地捧着自己变形的大脑袋,哭得凄惨无比,一点做鬼的尊严都没有,只知道哭哭啼啼地求饶:“我,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再打下去,我头都要被你给打没了……”
陆见清四平八稳地坐在房间唯一的椅子上,李妈妈和佳佳各站在她两侧,李妈妈是一脸的精神恍惚,佳佳却满脸兴奋,还在那儿义愤填膺地对陆见清道:“大师,这鬼就是欠收拾,刚才居然连你的头发都想吃,简直胆大包天!”
“没有没有,”食发鬼连连摇头,被这一指控吓得够呛,她忙不迭地道,“我,我就是看见有好的头发,忍不住瞄了两眼,我哪敢把主意动到您身上!”
听她这么说,陆见清反倒有些奇怪地问:“你认识我?”
食发鬼讪讪地道:“偶尔、偶尔听几个鬼友提起过大人您。”
陆见清:“……”
看来提到她的鬼嘴里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了。
食发鬼又哭求道:“大人,我真的知错了,求
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这就把她的头发还给她……”
说着就要往自己嗓子里抠去。
陆见清赶紧叫停:“等等,你先别动手!”
她说着,神情复杂地转向那边已经醒了的李荨,认真询问她:“这头发,她取出来后,你还要吗?”兴许还能留着做顶假发不是。
李荨:“…………”
这还要什么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食发鬼大力拍胸口:我不生产假发,我只是假发的搬运工
受害人李某:!!!怪我发质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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