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清:“……”
陆见清:“???”
她怎么不知道,他们陛下还有那么一门大孙女?!
涉及领导的清白,陆见清暂时也不打算走了,她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到一旁,掏出手机打趣地给戚晏发了条信息:【……听说你在阳间还有个姓钱的大孙女?】
收到这条信息的戚晏:“!!!”
戚晏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拨了个电话过去:“是谁这么大
胆,竟敢污蔑我的清白。”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单身鬼,向来洁身自好,哪来的什么孙女不孙女的!
胆敢在陆见清面前如此构陷他,此人用心何其歹毒,简直罪不容赦!!
戚晏咬牙切齿地道:“你现在在哪儿,把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陆见清:“……”冲他这个语气,她有理由相信,对方其实是要马上过来抓人下地狱的。
其实钱神婆的心思实在很好猜,陆见清琢磨着她这么说无非是想借着戚晏的名号给自个儿身上镀一层金,哪能想到有朝一日,这种话还真能传到被她拿来充门面的另一位当事人……不是,当事鬼身上……
戚晏执意要来,陆见清劝不住他,只好收起手机,转身朝孙家走去。
前边的道场刚好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陆老道喝了几口水,抬头一看自家徒儿站在那儿,稍愣了一下,“见清,你怎么还没走?”
“哦,”陆见清随口找了个理由,“晚上山路太滑了,我怕你一个人不安全,就想等你一起。”
“害,我还以为呢,”陆老道不在意地摆摆手,“你别看我年纪大了,身子骨硬朗着呢,哪能走个山路都能摔了。”
话是这么说,但徒弟关心他,他还是很高兴的,又假装不在意地提高音量,大声跟其他几位道长炫耀了一番自家乖徒儿有多贴心。
顶着相同冷漠脸盯着陆老道的道长们:“……”
真的不能联合起来套个麻袋把这老头打一顿吗?
几人说话间,孙家人已经集体向那位姓钱的神婆拱去,走在最前面那个孙大爷的儿子孙建军紧张地在神婆面前坐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神婆,你看能不能请我爸出来,和我们说几句话?”
钱神婆看模样也有个六七十岁了,她顶着一头半百的头发,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众人,没说行或不行,身子却剧烈地抽动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地不知在念些什么东西,看得陆见清都怀疑这老太太下一秒会不会口吐白沫朝地上厥过去。
神婆原地摇头晃脑地抽动了半天,忽然全身一定,再开口时已经换了个腔调:“建军啊——”
孙建军眼睛一亮,赶忙握住了这神婆颤巍巍伸出的手:“爸,是
我,我是建军!”
钱神婆紧紧握住他的手,张嘴就是一连串嘱托儿孙的话,孙建军含泪应了,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当然,如果不是后面有个阳间一般活人们看不见的鬼老头在那儿气得跳脚的话。
这老头年纪一大把,就冲那张和遗像上一模一样的脸,一看就知是真·孙大爷的阴魂无疑了,就是这老头的脾气……
隔壁的神婆还在那儿撑着一把沧桑的嗓子一言一语和和气气地叮嘱儿孙们要好好注意身体保重自己,孙大爷却在一旁横眉竖眼,眼珠子瞪得老大,盯着家里这个蠢儿子破口大骂:“你个兔崽子,对谁叫爸爸呢!连你亲爹都认不出来,白养你那么大了,早知道你是那么个蠢东西,老子还不如一生下来就把你扔进臭水沟里!”
他机关木仓似的骂了一大串还不解气,抬腿脱下鞋子气得咣咣就要往孙建军脑袋上砸。
孙建军茫然地抽了抽鼻子:“奇怪,哪来那么大一股怪味儿?”
说着又扭头问后面的亲戚:“是不是家里厨房弄了臭豆腐,不小心给炸过了?”
亲戚回以他同样的茫然眼神:“……没有啊,不过好像是有股味儿来着。”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能看到孙大爷的目击证人,陆见清:“…………”
作者有话要说:戚晏气急败坏脸:我清清白白一个鬼,是谁如此用心险恶,竟敢往我身上泼这样的污水!!!
请神婆上身这一步是我们家这边祭祀的习俗,不过小声说,我觉得可信度不是很高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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