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生命,守护弱小!”
“去特莫的守护弱小,这些家伙每一个是好人。”
宴会厅外的花园的一个角落,一个满脸伤疤的男人握着一个酒壶正对着宴会厅那巨大的落地玻璃发着牢骚。
在他身边,另一个男人则优雅的端着酒杯低声道:“行了,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你独醒,你就是当着那些人的面,指着鼻子骂,他们也会唾面自干的,更何况……”
“更何况在这之前,你就会被边上的联军士兵给叉出去。”
“我们在黑耀城打生打死的时候,这些家伙就躲在黑石堡垒抱着西番娘们睡觉。现在蚁潮褪去了,他们倒好,想起来来守护弱小了?”
“安耿,你就别嚷了,”酒杯男叹了口气:“你要真是惦记巨兽猎人那套信条,三个月前你就该死在城外的那场战斗了。”
伤疤男安耿听得这话,刚才的怒火瞬间熄灭:“是啊……程文乐,我……我们要是都死在那时候才是一个猎人该有的归属,可……可要不是为了……&”
“为了我们的家世,为了避免下一代在这纷乱的世界迷失自己,忘记了猎人的信条,忘记了巨兽帝国当年的荣光,我们家世都该随着三十年前那场正变一起扫进历史的垃圾桶了。”
“可是我们忍辱负重为了什么?黑蚁平原……已经没有希望了……”
一说起这个话题,二人都陷入沉默。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声传到了他们的耳边:“那倒未必。”
“谁!”安耿一下直起脖子瞪大双眼警惕的打量四周。
在这个不合群的宴会上,说一些不符合当下潮流的话,结果就是他们的家世都会被那些同流合污的家伙针对。
为了家世,为了后代,安耿和程文乐都感到了后悔。
一个面容普通的男人走了出来,同样端着酒杯,“别紧张,这声色犬马的宴会场,有多少人高谈阔论,就有多少人传音密耳,多我一个不多。”
“你是谁。”程文乐站到了安耿身边,举着的玻璃酒杯放在跟前,像是在直径,但却是为了遮住另一伸向武器的手。
“我就是个过路的,但同样也是个传话的。”男人一手举杯,一手张开示意自己没有武器。
“传什么?”安耿问道。
来人单手掐了一个手势,让二人脸色瞬间大变,彼此对视一眼,却依旧保持高度的警惕。
来人走到跟前,跟程文乐碰杯:“那位已经脱困,并且托我传话,开春要去鸣柳镇赏柳花呢。”
二人双目圆睁满是惊讶,随即转惊为喜。
那安耿更是直接抓住来人的手臂,欣喜的问道:“苏……那位现在在哪?”
程文乐拉住友人,“安耿别激动,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时候二字重音强调,其实是告诫对方当下的场合不适合说这个。
“是我冒失了,”安耿连连点头,“今天这场宴会来的太对了,高兴,我们干杯!”
“嗯,是该高兴。”来人举着酒杯,跟二人碰了一下,“干杯。”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然后程文乐跟安耿告罪一声,进了宴会厅。
只留下来人握着空酒杯,四下环视,然后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上。
“目标14和15完成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