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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之间,刚刚还与众臣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几位大人,此时只剩下那涨红的脸还静静地躺在地上,眼珠子瞪得老大,别的,再也不剩什么了。
而苏清泉,利剑一指,指向了九五至尊!
那血滴滴嗒嗒地掉落在地上,也像在滴在众人的心里一样。
皇帝没有躲,只是坐在那里,全身血液如同结了冰。
苏清泉冷笑着,剑去如风,那高悬在庭前的大匾被劈成两半,“砰”地一声砸落在地。
要不是皇帝被眼疾手快的太监给拉了一把闪得快,非得被牌匾给砸中不可。
等缩成一团的众臣回过神来,殿内哪里还有宣武侯的身影。
只有皇帝怔怔地看着地上劈成两半的牌匾,“承天建极”四个被劈断的字,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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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朝廷命官,就这样被当场斩杀,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那几个人,听说与围攻宣武侯府有关,也算是罪有应得,但苏清泉实在是——太嚣张了。
御史们蠢蠢欲动,都等着别人先弹劾,结果等半天,没一个人跳出来出这种头。
连号称最刚直不阿的那位“内宅御史”杜有为,干脆直接就称病在家,闭门谢客。都当他傻吗?顾昕微当初他都惹不起,更别说宣武侯。
他可以撞死在金銮殿上,却不能死在宣武侯的剑下!这是文人的傲骨,那些人懂个屁!
更别说宫里静悄悄的,除了那事发生后,太后派了人去了趟侯府,就再无消息。
看了一大圈,没一个人动的。
嘿,御史们立刻老实了,洗洗睡吧。
打发走素悠后,顾昕微听了秋叶来报,笑了笑,继续喂ròuròu吃饭。
谁说孩子忘性大呢,至少不是ròuròu。那晚过后,ròuròu变得更黏父母。
可苏清泉整日不在府里,他想黏也找不到人,只能退而求其次,来黏顾昕微。
顾昕微不嫌弃儿子把她当备胎,她抱着儿子安抚他,疼他还来不及呢。
ròuròu雪白的胖脸蛋上,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她,她的心就化成了一汪水,虽然伤了一只手,但另一手还是搂着ròuròu舍不得放。
ròuròu这几日特别难缠,以前他无所谓母亲陪不陪他,自己一个宝宝留在室内,也能玩得很开心。
但现在不可以了。
父母必须要有一人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最近苏清泉他是看不到,那就是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