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狠捶某人的枕头,就他这样折腾,就是给他一间房子大的床,也不够啊!
呸!
没捶几下,某人抱着儿子走了进来,看到她的动作,顾昕微瞪他,他似是毫无所觉一样,ròuròu很敬业地朝母亲假笑一下,然后又缩回父亲的怀里。
顾昕微气结,这父子俩,一个德行。
“要不要出去玩?”
啊,生气是什么?顾昕微立刻笑得甜甜地凑过去:“去哪里玩?”
看那两眼放光的样子,苏清泉有点不忍直视。
“郊外有座野梅林,风景尚好。”
“行,就去那里!”
说走就走,一家三口共骑一匹马,松软厚实的皮毛把顾昕微和她怀里的儿子裹得严严的,母子俩窝在苏清泉的怀中。
千里名驹果然不同凡响,寻常马车要走一个多时辰的路,它不到半个时辰就跑到了。
深冬时节,雪铺大地,树枝叶梢挂着晶莹的冰溜子。
一片半亩大小的野梅林,在这白雪天地里,静悄悄地绽放着,红的、白的、粉的、黄的,各种色彩被雪地一映,分外明艳,还未走近,先闻到浓郁的梅香。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梅花的香味与旁花不同,沁人心脾,闻之忘俗。
ròuròu从母亲温暖的怀里钻出来,被花香一熏,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鼻头变得红通通的,立刻又缩回去了。
顾昕微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苏清泉飞身下马,伸手把这母子俩抱下来。松了马绳,马儿立刻跑开去找东西啃。
顾昕微一下地就把儿子塞苏清泉怀里,然后欢呼一声,朝梅林深处跑去。
他抱了儿子,不急不缓地跟在她身后,见她开心地捧了雪朝天空一扔,然后飞快地跑开,又去拉了梅枝轻嗅,松开时枝条的雪花簌簌而下。
顾昕微在梅林里穿梭,踩着洁白的雪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最后走累了跑不动了,干脆往雪地里一躺——
天空真蓝啊,梅枝横在湛蓝的天空下,像是一幅画一样。
然后一大一小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居高俯视她,眼里有着相同的鄙视:幼稚。
ròuròu的圆脸蛋,鄙视完还不忘再送母亲一个假笑!
嘿!这就很侮辱人了!
顾昕微抓了一把雪就往父子俩扔去,苏清泉是谁?他直接消失在她面前,然后下一秒出现在不远处。
什么?还要不要脸了?
顾昕微气炸了:“姓苏的,有本事别用轻功啊!”
“……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