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面条下去,ròuròu的肚子鼓起来,顾昕微拿了帕子给他擦嘴,对儿子总是伸手过来想抢筷子的行为,给予了充分肯定——直接让吴妈妈拿了勺子来。
这是特意给ròuròu做的木勺,递给他,由着他搅和去。
ròuròu就拿着勺子自己吃面条,反正吃饱了,吃着玩也不碍什么。
刚好秋叶回来,一看那眉飞色舞的样子,立刻知道,有八卦。
果然秋叶把二房的热闹说得原汁原味,喷喷香。
“那姚嘉洛真是痴情人啊,姜知涵不是嫁给金地主做小吗?他日日守在金家外面,就想着再见她一面呢,这金家如何肯干?
找人来姚家说话,三太太说,姚嘉洛在外面做什么,都与姚家无关,姚家也管不着他。那金太太转头就让人把姚嘉洛痛打了一顿。他被打怕了,不敢再上金家,就花钱收买金家下人,想偷偷进去见上一面。
不知怎地被金地主知道了,把姜知涵狠揍了一通,说她勾人,锁在院子里不许出去。谁知道后来金地主马上风,呃……”秋叶自知失言,心虚地瞥了眼ròuròu。
见他皱着小眉头,专心在那玩面条,这才放下心来,小声地继续说道:“金地主死了后,金太太把姜知涵关在佛堂里,不准出去,说让她为金地主祈福赎罪。谁知道二太太居然还想拿钱赎姜知涵回来……”
秋叶说到这里,吴妈妈啧啧称奇:“这二太太,好歹也是翰林之女,怎地脑子这样不清楚?宠儿子也不是这样宠法的。”
好容易把那不像话的儿媳给撂开手,现在正是要想法拉儿子走正道的好时机,给他娶房正经媳妇,天长日久的,总能把心归拢,她怎么还傻地想弄那女人回来?
顾昕微倒是完全不赞同吴妈妈这种想法,你想儿子收心,就另外再祸害别人家的好女儿?也不看看你儿子配不配?别人活该帮你儿子收心吗?
万一收不回来,是不是还要怪人家没用,连个夫君都笼络不回来?
像姚嘉洛这种男人,要么就配了姜知涵,被捏一辈子,要么干脆就打光棍得了。他就是母亲宠得太过,才会废了。
当然,现代那些妈宝男,母亲宠得还有更过分的。她在大学里,还听了个奇人奇事,某位校友上大学,妈妈不放心,跟到学校来,在外面租房子,每天帮着洗衣做饭,小心呵护……
大学啊,不是小学初中高中,都是成年人了,居然还这样宠溺无度。
现代还有好多婆婆精心伺候了儿子一辈子,娶个儿媳妇进来,就想拉着儿媳妇跟她一起伺候……
“金家就找上二老爷,二老爷给气得啊,回家就说二太太要是再这样糊涂下去,就休了她!”说到这里,秋叶就难顾昕微一个眼神:“二老爷的小妾,肚子十分争气,不过三年时间,就让二老爷儿女双全。”
顾昕微立刻就懂了,这是有了庶子,那个烂糟的嫡子,就没那么重要了。
曾经让姚嘉洛用来拿捏的,二房唯一独子的“宝贵”身份,被釜底抽薪,失去了优势。
第232章应付
秋叶继续往下说:“二太太立时就不敢动了,只偷偷拿钱给儿子使,但她嫁妆也就那样,姚嘉洛偏偏书也读不进去,在外面被人勾得去赌坊消愁,这样一来二去,把二太太的嫁妆都填干净,整天跟着城里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混得不成样子。
听说成日家偷鸡摸狗,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后来还是姚老太太实在看不过眼,就让二老爷处理。二老爷就开了宗祠把他逐出家门,说免得日后受他连累。”
原来如此,二舅恐怕更多的是怕这样一个儿子,影响了他书院院长的名声吧。
难怪二太太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她这是人财两失啊。
二太太的心肝宝贝儿子成了混子失了身份,她嫁妆又没了,掌家权也没了,还有个小妾生下儿子占了她儿子的地位。
几重打击之下,阮瑜性格本就不是多坚毅之人,软弱之人也容易把自身的不幸怪罪到别人身上,所以阮瑜自然而然就恨上顾昕微。
当初要不是她不依不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呵呵,跟这种人,就没道理可讲,只要不闹到她面前来,管她恨不恨呢。
八卦听完,顾昕微觉得不能光听热闹,还得有点教育意义,于是盯着ròuròu说道:“你瞧,做妈宝男有多不好,ròuròu,你以后可得努力上进,做个有主见、懂是非的好男儿,知道吗?”
ròuròu正忙着把烂面条往嘴里塞呢,见母亲跟他说话,他就扯了个假笑应付一下,继续跟勺子干上。
明显是懒得搭理她。
别看这小子聪明,但到底是小宝宝,吃进嘴的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