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òu乌黑的眼睛,打量了下母亲,然后伸手快速地从那堆数字里挑出了“捌”和“壹”。
“砰”一声,愤怒的烟花在顾昕微脑中爆炸,合着苏清泉早就把九九口诀教给了ròuròu,她这几天还在劳心劳力地教ròuròu认一二三!!
关键这娃还在配合她!
这什么精怪孩子啊!
“ròuròu,你是不是皮痒?想让为娘给你松一松?”和蔼的母亲,立刻变身后母脸!
这娃怎么这样腹黑,小小年纪就给她来这套。
肯定是像了苏清泉!她这么单纯!
ròuròu多机灵,一看她真的生气了,立刻拿出他的一千零一招,圆圆的ròu脸蛋,凑到顾昕微面前,然后——甜甜一笑,假的。
“嘶”顾昕微牙疼,伸指把儿子戳翻在床上:“这招没用!”
怎么会没用?ròuròu多了解自己母亲啊,小手抓过娘亲的手,放到自己的肥下巴下面,然后把自己可爱的脸蛋搁在她的掌心里,再朝母亲甜笑……
顾昕微只能坚持到这里了,儿子这么可爱又这么聪明,她能怎么办?抱起来亲啊,亲秃他,再度把他的ròu脸蛋亲到变形!
好歹,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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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琅郡王妃那边被顾昕微给拒了,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她的儿媳妇齐秋意不高兴地嘀咕:“这个永安县主真是好大的架子,母妃好心好意给她送帖子,她居然下我们脸面。”
王妃听了脸更黑,坐在那里不说话。
齐秋意是王妃的外甥女,几个儿媳中最得王妃喜欢,她又是长子长媳,一进门一口气生下三个儿子,这腰杆自然就硬了。
琅郡王脾气好,不管内宅的事,所以王府内院基本是这婆媳的天下,把一众妯娌压得喘不过气来。
王爷再是与世无争,在封地也是身份贵重,广地的官眷们都捧着她们,齐秋意本就几分清高的性格,更是添了孤傲,这头一回被人下了面子,自然心头不服。
但不服又能怎样?王爷反复交待过,千万不能得罪顾昕微,虽然王爷远离朝堂,就连邸报也只能得几封早就过时的,但对太后娘娘有多宠爱这个妹妹,还是有所耳闻的。
要不王爷怎么可能愿意给总督家做媒人呢。
不就是为了跟姚家拉上关系吗?
婆媳俩私下埋怨了通顾昕微不给面子,目中无人,郁闷之气稍稍解了,就见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咚咚”地跑了进来。
眉目精致,秀丽可爱,婆媳一见她,立刻心肝ròu地搂怀里疼着。
这是琅郡王家唯一的孙女,王爷生了七八个儿子,愣是没生出一个女儿,连个庶女都没有,等到孙辈,也都生的儿子,好容易长媳连生三个儿子后,得了这个姑娘。
那真是众星捧月,要星星不给月亮。
小小的姑娘,被宠得脾气尤其大。
一进来就嘟了个嘴告状:“娘亲,五儿太讨厌了,我要去玩水,她也拦着,我要摘花她也不许,你给我打她板子!”
齐秋意立刻柳眉倒竖:“这丫头好不知事,敢管到小姐头上了,来人,打她十个板子,让她长长记性!”
果然刚买进府的丫环就是不懂事,打完就撵去浆洗房,哼!
蒋姝得意地翘起唇角,撒娇地挽着母亲的手:“娘,你对我最好了。”
“你娘好,祖母对你不好吗?”王妃假装吃味地说道。
“祖母对我也最好。”蒋姝那小嘴抹了蜜似的,一堆好话不要钱地往外说,哄得王妃眉开眼笑,她又说道:“祖母,我听说你那里新得了蜀锦的料子,我正想做新衣……”
“给给给,都给我的宝贝孙女。”王妃让人带了蒋姝下去挑料子。
等女儿一走,齐秋意皱了眉毛说道:“娘,真的要把姝儿说给顾昕微的儿子?我可听说那孩子,两岁了,才勉强会走路,如今连话都不会说,别是个傻子吧,我们姝儿这般聪明漂亮,怎么能配个傻子。”
“你当我想啊。”说到这个王妃也愁眉苦脸的:“要不是王爷吩咐,让我去讨……多与顾昕微接触,我才不去碰她的软钉子呢。那丫头,年纪不大,滑头得很,说话滴水不漏的。”
想到丈夫反复叮嘱她,一定要趁着她儿子还小,赶紧定下这门亲来,毕竟琅王离开京城太久了,想要让后辈出息,自然要巴着顾昕微。
更别提听说她在新县那边买了座宝石矿,有钱的很。琅王爷别看是个郡王,但只能拿着土地的出息,不能插手地方军政要事,这样坐吃山空,几辈下来,王府的亏空也大起来。
要是能跟顾昕微结了亲家,何愁弄不来银钱?不说别的,万一人家愿意带着,让你入股那矿山,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