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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琅王妃婆媳。
秋阳走过来无奈地说:“她们又来了。”
三天两头的,今儿送鲜果,明儿送布料,说是赔罪,但日日带着那蒋姝登门,烦都烦死了。
每次来都带着蒋姝,说是要跟ròuròu道歉。可问题是,被打的人是她,有什么可道歉的?这样委屈求全,真是司马昭之心。
顾昕微依旧是不见。
次数一多,琅郡王妃总算是消停了,还没等门房喘口气,冯玖宁来了。
她一进门立刻就问顾昕微:“这琅王妃怎么回事啊?居然叫了我去,让我来帮她说媒。”
顾昕微听了,除了沉默,实在说不出第二句话
“你说她们婆媳也不知怎么想的,这人家订娃娃亲,也得是通家之好吧,你跟他家又不熟,哪里就到了要做亲的地步?”
芸枝端了茶过来,听到这话,与秋阳交换了个眼神,出去了。
“三舅母不会是应下了吧?”顾昕微问道。
“阿微可别瞧不起人,我这人虽然势利眼,但也势利得明明白白,放着自家外甥女不巴结,我去奉承她做什么?横竖他家在广地,还能管得着我们?”冯玖宁拿起茶碗,吹了吹,饮了一口,又继续说。
“再说了,那琅郡王如今也就名头好听,听说府里开销极大,早就入不敷出,一连娶了好几房庶子媳妇,都是商家出身。”
琅郡王家庶子众多,舍出几个去,娶了几门大富商的女儿进门,听说那嫁妆就抬都抬不完,就这样,才勉强维持住王府的开销。
但这也是抱薪扑火,人家商家女儿,都是多小会打算盘的主儿,你想花用别人的嫁妆,也要别人肯干啊。
广府这边临海,章齐的海禁并不严格,口岸边天天都有海外的大船来靠,迎来送往好不热闹。所以这边做海贸生意的商家多,那钱赚的,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夸张。
远的不说,管家之后,三太太的手头可算是松快点了,去年就拿了私房去投了一艘海船,回来利润就翻了十倍,赚得嘴都合不拢。
要不是过年大伯哥回来说,这海上行船太过危险,不许再做,她肯定还要往里投银子呢。
这几年眼瞅着儿媳妇接二连三的生孩子,这养孩子不得花钱啊?公中能给几个钱?
不过冯玖宁本来还不服气,后来听说琅郡王被亲家带契着投了好几艘船,都在海上翻了,赔得血本无归,她又庆幸自己收手的快。
所以,琅郡王这才把眼睛盯到顾昕微的宝石矿上去,这要是能入股,可是长久的买卖,关键还不担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