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声来轻轻说道:“那姚嘉洛前段时间又往里递消息,想见她一面,我把她狠狠地打了一顿,关在祠堂里半个多月了。”
是个狠人!
可秋阳奉了顾昕微的命来,就是要拎了姜知涵走,金夫人虽不甘心,但也不敢跟县主作对,只能放了人。
等姜知涵到了顾昕微面前时,她依旧是一副畏缩胆小的样子,不断地嚷着:“不要打我,我不敢了!”
仿佛疯了一般。
顾昕微可没空看她演戏:“姜知涵,你若是不说,我就把你母亲请了来,当着你的面,亲自问。”
她不是再孝顺也没有了吗?如今姜家只剩下她母亲,看她舍不舍得。
姜知涵像是没听到一般,一直在喃喃自语。
顾昕微让秋阳拎她下去审问,等秋叶回来说:“那姜老太婆了失了踪,听邻居说,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
行了,这事确定就是姚嘉洛所为。
顾昕微等了小半个时辰,秋阳回来了,顾不得换下沾血的衣裳,急急说道:“这姜知涵也不知是真疯还是假傻,打得浑身是血,嘴里就是反复说那一句话,别的什么也没有。”
不能跟她浪费时间。顾昕微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半晌,招了秋叶上前,轻轻地低语一番,秋叶眉眼一亮,立刻点头:“我知道了。”
“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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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瑜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她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好长一段时间,她病了,病得很严重。
早在她孙子没了,儿子被赶出家门连丈夫都成了负心人时,她就病了,这病一年比一年重,到今年,她开始吐血。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可她不甘心啊,明明她本来活得那样舒服自在,她家那么多姐妹,虽然她嫁的门第不高,但内里实惠啊。
丈夫是书院之长,桃李满天下,一心扑在书院里,无心纳妾。
儿子孝顺听话,儿媳漂亮活泼,马上就能亲手抱上胖胖的孙子。
可为什么偏偏那年,顾昕微那贱人,要来蕃隅!!
从她来的那一刻起,阮瑜美好的人生,就彻底被颠覆了。她失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