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人远远瞧见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咳咳、少凡不得无礼。”
少年闻言瞬间乖巧,收手:“是,义父。”
张乐池拍着被拉皱的衣服,吹胡子瞪眼,对马车里的人也没了尊敬。
“不知道娄大侯爷还有何事吩咐?”
车内的人对他的不敬也不恼,只问他:“那位晏家公子如何了?”
张乐池拍衣服的手顿住,语气惊疑:“侯爷……?”为何这般关心晏家少爷。
一个是一人之下的京城权贵,一个是穷乡辟谣的商人之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车内人对他的疑惑一无所有,反而问他。
“有何不可说的?”
张乐池见人避而不谈,也不做多问,直白道:“神仙乏力,活下来已是不易,随时都可能瘫痪,而且脑袋出问题了,怕是难治。”
车内的人气息一顿,马车木门被打开。
车下众人一惊。
“义父侯爷!”
一个面色有几分苍白,目光却暗藏锐利的高大男人被搀扶着走出来。
“娄嗣,你是嫌弃活太久了吗!”
张乐池瞪眼,指着男人大骂。
两个少年匆忙上前搀住男人的少年同时回头瞪向张乐池。
张乐池不甘示弱:“瞪什么瞪!再吹几次风你们就等着给这个不要命的送终吧!”
此话一出激得两个少年红了眼,双双忍不住握住剑柄,跃跃欲拔。
男人看了两个少年一眼,声音平和却威严:“好了。”
张乐池也收了声。
“你说那晏家公子回天乏术……乐池,你也无法子吗?”
张乐池一边指挥少年去拿披风,一边思索:“我可以治他的身上的伤,脑子治不了。”
娄嗣披上披风,眉眼一抬:“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在民间有一个惺惺相惜的西洋郎中,擅于这方面的……”
张乐池早在看见晏琮之时便早就想过那位西洋郎中,只不过那位治病的手法惊世骇俗,治好了倒还好,若没治好可就……
他不想节外生枝。
见张乐池的神情,娄嗣便猜到结果了。
“那位晏公子的病就当是我拜托乐池你了,多费心费力。”
张乐池惊奇多时,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
“莫非那晏公子是您遗落民间的私生子?”
这话一出两个少年也偷偷打量了娄嗣一眼,显然也是好奇已久。
少年的小动作没有瞒过娄嗣,侯爷看了张乐池一眼,神情怪异的一笑。
“你就当做是我遗落民间的私生子去尽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