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进屋。
晏夫人眉头紧皱,送走了娄嗣之后,心中更加郁郁。
“你说琮儿会不会怪咱们,自作主张决定了他的婚事,如今又自主主张决定了他的身世……”
晏老爷神色也微不可察的变了变,抚了抚晏夫人的肩。
“琮儿懂事,况且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我能阻止的……”
一番话说得在理,但晏夫人还是忧心忡忡。
直到进了内屋看见林青梅正在喂晏琮喝药。
她那素来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儿子正轻轻皱眉无声拒绝漆黑苦涩的汤药,儿媳妇眉毛微微扬起,儿子最终没有再拒绝嘴边的勺子。
晏夫人不由松了一口气。
晏琮头顶包了一个大包,虽然脑中的血块已经取出,却还要观察几日,晏家本想请西洋郎中一同去晏家别院以防万一,却不料人家面对千金白银眼都不带眨的拒绝了。
只道:“若你们不放心便让人住在医馆也可。”
于是晏琮便留在了医馆。
医馆太小住不下其余人,夜里便只留了林青梅在一旁照顾。
一照顾就是五日,晏琮头顶的白布大包已经换成了一个轻便的小布贴,二人日日相对相处得和谐。
这一日林青梅被他支走去亲手买他心心念念的冰糖葫芦,非说她给晏五岁买过,却没给自己买过。
林青梅好气又好笑,偏生人家头上顶着碗大一个疤,眉头一皱她就不忍心。
等林青梅买到糖葫芦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
不对啊!这几日每每她准备问一问那和离书的时候都刚好被他头疼发痒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打断,今日就是这糖葫芦。
林青梅双眼微微一眯,让福运猪看看晏琮在干嘛。
不一会儿福运猪奶萌的声音满是惊讶。
“哇!主人,他在玩火!”
林青梅收好糖葫芦,疑惑道:“什么?”
“啊!不对,主人他在烧东西!是信!好多信!给晏小弟的、给晏夫人的、给你……”
林青梅愣在原地,想起手术前那晚晏琮的诡异行为。
他……
是在预防西洋郎中的手术失败吗?
所以和离书是为了如果不幸失望,便让常盛交给自己,还自己一个自由身,现在却将和离书烧掉……
又是因为心悦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