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奕紧抿薄唇,面无表情淡淡望着窗外,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敲击在紧裹修长双腿的裤子上。
熟悉的老街越来越近,他一潭死水的深邃墨眸碧波浩渺,好像有零波澜。
忽然,他瞳孔神色一怔,那一片白色衣角已经消失在眼前,而他也即将远离这个地界。
突如其来的熟悉感,可就是一片衣角,车子已经进入了老街,他想做什么也已经晚了。
邰奕重新恢复平静,看着这熟悉得让他眷恋的地方自我痴迷,哪怕西装革履也不影响当年的热情。
这是承载着他和姐姐无数记忆的地方,只有这里能让他从提线木偶中恢复一点生息理智。
九年前,姐姐又离开了,她违背了她的承诺离开了他的世界。
邰奕空洞的神采中淡淡忧伤,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来人往,他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带着被丢弃的绝望。
要不是她临走前的那句‘等我’,以及一整本充满关心疼爱的叮嘱挽救了他崩溃的神智,他估计就死在了那个没了她的晚上。
可是……九年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你要坚强,我爬起来夺权立势努力挣钱养你,你要善良,我做到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慈善家。
该不会,就连这句话都是骗我的么…
邰奕眸光阴冷,里面的凉意渗人,那是一种想要拉整个世界陪葬的恨意,以及那怎么都藏不住的绝望,痛苦得他想要一刀了结自己。
邰奕压下起伏不定的呼吸,强迫自己暴躁因子的侵袭。
不会的,姐姐答应过他会陪他一辈子,她过会回到他的怀抱。
邰奕打开店门,忽然被店门旁的一支耳环,很简单且廉价,只是铁圈制成的框架。
不知为何,他俯下矜贵的身躯捡起了那只耳坠。
某女完美的和自家老公擦肩而过之后直直前往酒店,就连回头看一眼的功夫都吝啬。
成功躺在酒店大床上,汤霓伸了伸坐了一车的累腰,上厕所时的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耳坠不见了一个。
某女大大咧咧拆下仅剩的那只耳坠扔进垃圾桶,压根就没思考出去找的事情,洗了个澡扑床上睡觉了。
邰奕在店里待了两个时,静静的享受着温情时光,后来因为行程不得不离开。
十分默契的错过这一次的见面机会。
次日
汤霓休息够了,屁颠屁颠来到茶饮店门口,瞥了一眼角落自己放的硬币已经掉落,“看来他来过了。”
作为一个行程安排满满的财阀,还是阻挡不了他来这里的脚步。
那便好。
拿出一张写满的便利贴,刚贴在玻璃门上就收到了附近饶瞩目。
隐约能听到,“唉,现在的姑娘,又是一个来勾,引有钱饶。”
“不一定,不定是贴广告的呢。”
这一条老街谁人不知这家茶饮店是有钱饶,年龄大一点的还认识时候的邰奕呢,也算是见证邰奕成长的人了。
汤霓无语,还是把便利贴就着门缝丢进去。
她觉得恐怕自己贴外面,转身就被人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