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扇关上的迎面痛击,楚北川先是愣住了,然后感觉胸口上的两点麻酥酥的,他笑着,修长的手攀附上脸,脖子的红一路上了脸、耳。
寒冷的夜风之中,唯他,热得像壶滚烫得沸水。
房内,钟离笙靠着窗棂,缓缓抚摸上自己的脸颊,猛地意识到什么,手指弯曲。
她楞楞地看着自己一双手。触摸上他胸膛的滚烫温度和鹿撞澎湃的心跳。
老天爷,她适才究竟干了什么啊——
剩下得两日,聂霜雪与钟离笙纷纷呆在公主驿站得别院里,做最后的筹谋。钟离笙主动要求将替代她的乐女拿掉,她要亲自前往,至于为何,她没说。
祁夭九则是为了聂霜雪模仿自己万无一失,将自己的经历从出生开始,只要是记得的全都一件不落的说给聂霜雪听,唯独说道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时,祁夭九支支吾吾始终说不出口。
钟离笙随口看了一句玩笑话。
“公主这次拒嫁难不成就是为了这心上之人?”
周遭迎来长久的沉默。
聂霜雪淡笑的脸庞收敛,忽尔收笑,转眸看向不知何时低头绞帕的祁夭九。
钟离笙也笑不出来了。
半晌,才听到祁夭九嗫语:“是。”
钟离笙与聂霜雪同时探头首。
“我自小便知皇室之中,婚嫁之事是不能由自己做主的,不管是为了笼络朝臣,亦或是为了两国交睦,皇家的儿女都不能选择自己未来的配偶。”
“我自小便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吃的、穿的、用的是所有公主中最好的。所以我不甘心不甘心我要嫁的非我真心欢喜之人。若是再早些便罢了,可如今”
聂霜雪:“公主这是已有了心悦的郎君?”
“恩。”祁夭九小声回应,脸红道:“与他对视时我时常觉得心跳较快,明明正常呼吸却感觉如同窒息一般,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时,酥酥麻麻的,脸会觉得很热。大抵应当时喜欢的吧?”
钟离笙:“”
聂霜雪抬起眼梢点了下正在发呆的钟离笙,点点头:“是了。就算不是喜欢,也是动了心的。”
她移开视线看祁夭九:“不知公主能否说说,您心中的如意郎君是和模样?”
祁夭九害羞地笑了笑,说起话时,双瞳翦水:“他私底下喜欢穿灰白的长衫,长着一双狭长刻薄却无比温柔的眼,鼻梁高高的,嘴唇很薄。谈吐间,永远那么君子。”
钟离笙在脑中勾画着这样的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熟悉。
“离笙,霜雪。”祁夭九分别握住她们的手,“你们一定要帮我,我就算是死也想跟他,只想与他在一起。”
钟离笙与聂双雪对视了一眼,她不明白祁夭九口中的非他不可。她点头答应,是为了父亲的书信。
祁夭九说,待事情结束后,会告诉她那封信在哪里。她之所以冒险,全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