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抠了抠耳朵,叹了一声:“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爹逼我读书想让我考状元,可我想学武,他死活不让,我就离家出走了。”
钟离笙瞪大了眼,嘴微微张着,然后笑了。
“笑什么?”他宠溺的看着她。
“我没想到,你从前居然是这样的人?”
楚北川低喃:“什么这样的人,你不是见过”
“什么?”钟离笙收笑,隐约听见他说什么,没听清。
楚北川摇头,“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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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鹿砚把房间让出来,让钟幸就在雅间养着了。
半日后,杨无行找到了红青,钟离笙从她口中知道祁夭九本来都已经出城了却突然折返,有人出现拦住他们,红青引开了追兵。至于祁夭九具体择回去了哪,干了什么,估计只有昏迷的钟幸知道。
夜幕降临的时候程泽也回来了,只是问他聂霜雪去了哪,他说她离开陀城了,去哪,她没说,他也没问。
钟离笙为没能与聂霜雪告别而惋惜,但她离开了也好,至少可以开启她新的人生。
第三日,鹿砚带着一众药阁的弟子会回山了。
药芳的大门紧闭,只留后门供人出入。
第四日,远山的天空之中升起第一抹金光之时,钟幸醒了。
他告诉她,祁夭九去了城南的一个别院,但他在路上跟丢了,是后来才在一个巷子里找到祁夭九,找到的时候祁夭九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然后他们就被南离找到了。
剩下的事情钟离笙都知晓了。
城南?陀城的城南住的都是达官贵胄之家,少说也有上百户,祁夭九不惜冒险要见的人究竟是谁?
太难寻了。
半月之后,钟幸身子大好。
与来时不同,他们有独属于自己的大马车可以坐。
钟幸受伤,钟离笙托楚北川买了几个侍婢照顾他。她本想与钟幸乘坐一辆。却在半道被拐了去,与楚北川坐在一个车内。
到达祁京已是两月后。
要说不说,楚北川这人做事真是雷厉风行。才到府内,她屁股都还没坐热呼,告诉她大婚之日的媒婆就紧接着提着好几大箱聘礼上了门。
刘谦带着精心打扮的刘兰诗准备接下婚书,杨无行与程泽仍由他们在媒婆十分不赞同的目光下接过,看着一家人的脸色由晴转阴,然后杨无行抬着高高的头颅,抽走婚书,带着长龙一般的迎亲下聘队伍朝钟离笙小院走。
她那小的连人都占不下的院子根本放不下那么多箱箱柜柜,最后只能推掉钟幸种菜的小草棚,才勉强放下。
钟幸一脸难过地看着被人踩踏的才刚冒出嫩芽的小青菜,眼泪差点没流出来。杨无行走到他身边,搭上他的肩膀,问:“怎么,弟弟,喜欢种菜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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