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诞那一日,出于身份,他们要乘坐一辆马车入宫,也是许久共处一个空间。
楚北川有意与她说话,钟离笙却不愿与他多说,问什么便答什么,绝不会超过两句话。他也消了再攀谈的心思。
办个时辰后,马车进了宫,楚北川先下马车,伸手要扶她,钟离笙草草瞥了一眼,伸手拍开,自己提着裙摆跳下去。
随后侍卫将马车牵走。
她看着纵横交错的宫道,多年未来过,路早忘了:“小兰,你认识路吗?”
小兰看了沉着脸的自家王爷,又看了看自家王妃,对比之下,她二话不说地选择了对她颇为照顾的后者:“知道,从前老夫人参加宫宴的时候小兰常常跟来。”
她走到钟离笙身侧,指着正对着她们的宫道,“王妃,走这边。”
钟离笙颔首,完全忽略身后之人,带着红青大步朝前走去,
楚北川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心底的戾气陡地升上来,抿着唇,目光深沉,“长公主府的马车到哪了?”
程泽叫来登记的侍卫,那侍卫看见楚北川的模样吓得浑身都在发抖,颤颤巍巍地答:“半半个时辰前,就,就入宫了。”
初卿云就站在楚北川身边,很明显看到楚北川的眼神暗了一下,不太确定地确定道:“王爷,您不会是想在宫里把沥驸马爷再揍一顿吧”
不怪初卿云会这么想,在钟离笙冷淡他的第二天,楚北川就单枪匹马走进沥清酒的别院,解释沥清酒还在抱着怀中的小人乐得开花,下一刻,却跟楚北川拳拳到肉得打起来。
沥清酒虽也是武将出身,但毕竟多年未上战场,大鱼大肉惯了,自是打不过,被楚北川揍了个鼻青脸肿。
这伤才刚好吧
初卿云心中默默为沥清酒胆寒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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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太后得寿诞要在湖心殿举行,宴会开始才让宫人游船送人前往,在此之前,男宾女眷都要在湖边的殿内等候。
定安王府算是晚到的一波,钟离笙进入偏殿时,熙来攘往,许多早前熟稔或者夫家有交情的聚在一块低头窃窃私语,说着最近祁京城内某些不便铺开明面尚的事儿,不亦乐乎。
钟离笙没有什么熟稔的朋友,早年结交的那些早就因为钟家落魄与她撇得一干二净,不过索性如今她已不是喜爱与人攀谈之人,找了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安静地等着宴会开始。
可她不想与人交往,不代表别人不想。以她如今的身份,想要攀附的人可不在少数。
果不其然,她才进来没多久,就有一些人注意到了她。
从前,她酷喜红衣,眉眼飞扬,像一只难以让人忽视的火凤凰,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成为真正的凤凰,可后来凤凰落成鸡,掉落泥潭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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