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十里是京城中最有名的茶楼,许多爱茶之人都喜欢到这里来品茗;还有专研茶道之人,沏茶技术极其高超,由他沏一杯茶,其所花的银两都是茶钱的几倍了。
品茗之人往往爱下棋,品乐;因而这里弹琴奏乐之人,也是极好的,这里可是真正的风雅文人所来之地。
林闫希坐在临窗边,云绣屏风外影影绰绰还能看见坐在其他桌上的人正在对弈。
林闫希拿起茶杯喝着专门由茶艺师给他沏一杯茶,眼波平淡;屏风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人被带到了林闫希这里。
“小公爷。”那人恭敬地站在林闫希的面前,正是昨夜那个再鹿鸣宴之上问傅璟对子的人李举人。
李举人拱了拱手:“小公爷,昨夜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您答应给我的五百两银子什么时候给在下呢?在下有急用。”
林闫希闻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冷笑一声:“还想要银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让他难堪了吗?他现在可是春风得意,满京城都是关于他的夸赞之语;昨夜之后他的学识深厚之名可是越加被传颂。”
“可是,小公爷,在下都是按照您教的做的啊,这对联也是您给我的,结果这样怎么能怪我呢?您当初可只是说了让我去说出这个对子,让傅解元对;没说其他的,您要是不将银子给我,我就把这事宣扬出去!”
李举人听得此言,害怕林闫希赖账,音量变大,威胁林闫希。
林闫希蓦地抬头看向李举人,眼神危险;李举人与林闫希对视一眼,心中一惊,顿觉危险袭来。
不过,很快林闫希又转换了一副面孔,温和有礼,刚刚眼神中的危险好似不曾存在过;林闫希轻声笑了笑,伸了一下手,身后的侍从忙上来递给了五百两的银票。
林闫希接过,然后递给了李举人,笑了笑:“我怎会不给你银两呢?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李举人这么认真。”
李举人接过银票,满脸高兴,转瞬间忘了刚刚心中的不安:“是在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多谢小公爷!”
“好了,你下去吧。”林闫希眯了眯眼,然后打发李举人,李举人毫不在意林闫希对他的态度,高兴的走了。
林闫希看了看李举人的背影,仿佛是对着空气,旁若无人的开口,声音里满是杀气:“去找人将他的手筋挑断,注意,是写字那只手。”
“是。”身后的侍从低头应道,已经见怪不怪了。
林闫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冷笑一声,他的银子可是那么好拿的吗?想要,可就得付出点代价了。
屏风外面,有两个读书人被带领向前面的座位走去,路过林闫希的隔间。
“我得了一副好对联,是京州府这次乡试解元长宁世子傅璟对的下联,妙绝了;长宁世子真真是个有学识的人,我待会儿说给你听!”
“是嘛,我最近也听说了,没想到长宁世子出生武将世家,学识竟如此好,听说他还在白鹭书院求学三年,又得中此次乡试解元,我真是心中生佩;我也得了他做的几首诗,待会儿与你一道说说。”
“好。”
两人的话语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林闫希的耳里,身后的侍从微微眨了一下眼;林闫希咬着牙齿,眼里满是杀气:“这本应是我的!”
话落,手中茶杯应声而碎。
长宁侯府
现下的长宁侯府人人面带喜意,都高兴的不行,如今谁不知道他们长宁侯府;他们现在出去到处都能听到讨论他们世子的话,还全都是夸赞的话。
长宁侯夫人和江氏这几日也是忙的头晕眼花,但是又是开心,心甘情愿的。
最近给她们送拜贴的人家实在是太多了,都想邀她们去好趁机两家聊一聊,是否有意;还有最近上门的媒人也有些多。
长宁侯夫人和江氏去参加了几次宴会,那些夫人们对她们异常热情;两人心知肚明都是为了想要和自家结亲。
长宁侯夫人和江氏也觉得是该提上日程,准备趁此机会好好为傅璟挑一挑。
看了许多家的姑娘,好的都在心里记了一下,准备回府再好好商量商量;不行的就直接在心里否决了,两人最近可是忙的不亦乐乎。
这厢费傅璟也是忙的不行,他正在全神贯注准备来年二月的会试,会试下来之后,长宁侯夫人和江氏想要为他办几桌庆贺一下,被傅璟给拒绝了。
说要待会试之后一起办,长宁侯夫人和江氏连连应好;最近挑选合适的姑娘这事也没去打扰傅璟,她们准备自己先把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