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闻言,嘴角慢慢勾起;两人都没有做声,一时之间空气都好像变得安静,但又好像并不安静。
半响,傅璟取下了腰间的一块玉佩,缓缓开口:“多谢叶小姐,之后我会告诉家中长辈去府上提亲,只是傅璟想要待会试之后,年满十八再成亲;叶小姐可愿意等傅某一年半载?”
“男儿建功立业,本就是应该的。”叶茯苓闻言,捏紧了手中的手绢,暗怪自己为何如此不争气,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傅璟听了叶茯苓的回答,笑了笑很高兴;然后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佩,开口:“这块玉佩是长宁侯府世代相传,传给每一任长宁世子,算是一个信物;当年我父亲赠给了我的母亲,以作求娶,如今我也将这枚玉佩赠给叶小姐,以作求娶。”
傅璟说完将手中的玉佩递给叶茯苓,叶茯苓闻言一愣,看了看傅璟手中的玉佩,又抬头看了看傅璟;然后,缓缓伸手将傅璟手中的玉佩接了过来,紧紧的捏在了手心。
这是代表她……是被他承认的人吗?
前些时日长宁侯夫人和江氏忽然造访叶府,母亲个父亲都有些诧异;随后两家长辈聊了许久,气氛很是融洽,叶茯苓因着还是闺阁女子,没有露面,以作避嫌。
后来母亲告知她,长宁侯夫人和长宁世子的母亲上门拜访,是为了给长宁世子求娶她;叶茯苓当时得知这个消息,愣了好久,仍不敢置信,反复问了母亲许多次求证。
母亲告知长宁侯府的条件比礼部尚书府好多了,且长宁世子此人又学识好,走的是科举之路,还得了京州府乡试解元,日后前途无量。
原本长宁侯府是武将家,现如今走了文路,与他们叶府也算门当户对;而且父亲看了此次乡试解元的考卷,很是喜欢长宁世子的学识,当场就应了下来。
母亲不停的说着嫁到长宁侯府的好处,未来的夫君有能力,长宁侯府又是勋贵世家;长宁世子还要袭爵,母亲很满意这桩婚事。
还说京城那么多人家都想得长宁世子这个金龟婿,自家没有做什么,好事自己就上门了;说还是自家女儿优秀,夸赞了好一番叶茯苓。
叶夫人不停地高兴着,叶茯苓却没有听进去,所有的思绪都在长宁侯府向她提亲,她很可能要得偿所愿的嫁给那人了。
之后的许多天里叶茯苓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想着就算傅璟不喜欢她,仅仅是嫁给他,陪在他身边一生一世,她就已经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了。
前些时日还因为父亲母亲有些中意礼部尚书府的公子,自己已在相量婚事;而与那人无缘而心灰意冷,如今就峰回路转。
不久,堂哥来府里告诉自己,傅璟想要见她;她忐忑了好久,想会不会是长宁侯夫人和江氏来府里说婚事,只是因为长宁侯夫人和江氏喜欢自己,想要她做傅璟的妻子。
但……但傅璟并不喜欢自己,想要来告诉自己,他并不喜欢自己,只是迫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叶茯苓担忧,害怕了许久;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来见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她真的感觉这一辈子她已经很满足了。
其实她能看出傅璟并不如同她喜欢他那样的喜欢自己,但那又怎么样呢?傅璟有些喜欢自己,并且还求娶她这个认知已经让叶茯苓感觉到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她会做好他的妻子的,永永远远的守着他。
那日之后,傅璟回府和长宁侯夫人和江氏好好的商议了一番;择了个良辰吉日,让媒婆去上门提亲,两家交换了庚帖,定了婚。
消息一传出,京城许多官宦人家的夫人算盘打空了;惋惜不已,又错失良婿,纷纷议论叶府夫人平日看着不显山不漏水,没想到这么能干,抢到了这样一桩好婚事。
这件事结束之后,傅璟就收了收心,开始正式准备会试,只有一个父母月便是会试了;此次会试他一定要中,他不仅对自己有信心,而且他不愿意再蹉跎三年。
如今也是时候该进入大兴朝堂了,之前这样的心思没有多么的强烈;经历了南江城一遭,深深觉得有时候有些权利在手上在这古代是极好的。
想前几年他们长宁侯府还被京城众人遗忘,祖母与母亲从不曾出府走动;如今时不时去参加哪家办的赏花宴,哪家办的茶会。
人也开心了许多,话也变得多了起来,傅璟看在眼里,心里很是高兴;而这一切都是自从他从南江城回来,然后又乡试考中了解元开始的。
傅璟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状况,他还想继续保持这样的状况或许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