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天呐!今科状元怎么如此年轻英俊!”
“可不是嘛?这也太俊了,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状元郎!”
伴着人们的惊叹声,傅璟穿着一身红色的状元服,骑着白马缓缓踏马而来;脸庞光洁白皙,眼眸乌黑深邃,薄唇紧抿,整个人沉稳冷静,身上的气质好像也会使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从未穿过红色的衣裳,衬托的傅璟异常的夺目耀眼,更添颜色。
一时之间众人的视线只停留在傅璟的身上,看不到榜眼,探花还有其余的进士。
反应过来时,数不清的姑娘将手中的香囊还有鲜花纷纷向傅璟砸去;历来有每三年一次的殿试之后的新科进士游街之时,会有许多闺阁女子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或者准备的鲜花砸到状元或者榜眼,探花,传胪的身上,以示自己喜欢。
如果被砸中之人,尚未婚娶,且对其有意;两人便可以结一段姻缘,成就一段佳话;这也算是对这个时代的女子一些宽容,因而每三年一届的打马游街最是热闹。
许多人家的闺阁儿女都会出来观看,家家户户都会来沾沾喜气,期望自己家的孩子也能金榜题名。
傅璟心中稍稍有些不知所措和慌张,太多的荷包还有鲜花朝他砸来;虽然物品本身没有多少的重量,但是经过冲击力还是有些许的疼痛的。
而且少还好,可这也太多了;傅璟有些消受不起了,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祝福,别人的满怀好意;傅璟还是欣然接受,想着快点走完就好。
路过茶香十里的店铺时,叶茯苓早早就看到远远走来的傅璟也看到了刚刚的一幕;叶茯苓捏了捏手中的荷包,上面是绣的傅璟最喜欢的青竹。
叶茯苓探头看了一下骑在马上越走越近的傅璟,然后将手中的荷包一下子扔到了傅璟的身上;傅璟早早就看到了站在茶楼上的叶茯苓,见她朝自己扔了荷包,傅璟没有多想,下意识就伸手借住了叶茯苓扔的荷包。
傅璟拿着借住的荷包,朝茶楼上看去,与叶茯苓的眼睛碰上,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然后傅璟对着叶茯苓粲然一笑,瞬间傅璟整个人变得异常的亮眼,平日里的傅璟沉稳冷静,行事之间成熟稳重,这时好像都褪去了,只剩下满脸的笑容。
叶茯苓痴痴地看着朝他露出笑容的傅璟,心脏跳的砰砰砰的;脸颊已经红透了,不敢再看傅璟,叶茯苓蓦地将头埋下了。
傅璟见叶茯苓埋下了头没有再看他,轻声笑了笑,然后继续驾马向前驶去。
茶里十香的另一间包厢内,长宁侯夫人和江氏坐在茶楼里,看着下面踏马而过的傅璟,笑得合不拢嘴;伸手向傅璟挥了挥手,傅璟看见了之后也立马挥手。
成功的时候有最在乎的人为自己高兴,见证自己的成功是这样的幸福。
“刚刚璟儿是接了谁家姑娘扔的荷包?还望着茶里十香笑的那样开心。”长宁侯夫人眼带笑意的看着继续踏马游街的傅璟,一边询问着身边的如菊。
如菊端了一杯茶水递给长宁侯夫人:“奴婢刚刚去看了,世子看的那间包厢是叶小姐坐在里面。”
“哦,是吗?那就好!真是郎有情,妾有意;不错!不错!”
听了如菊的回答之后,长宁侯夫人瞬间笑得更开了;长宁侯夫人自然是希望傅璟和叶茯苓的感情好,这样才能家和百事兴!也更有利于傅璟的仕途,男人只有后宅安宁,才能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正事上。
叶府那丫头又是长宁侯夫人看上眼喜欢的,自然这样的结果长宁侯夫人是乐意的。
而在长宁侯夫人和江氏的包厢旁边,华岚公主攥紧了手中的荷包;原来她不明白,为何她的眼光会不有自主的去看他,只以为是自己很欣赏那人的学识。
可是一月前,皇兄下旨让自己嫁去邳州府祁阳侯的嫡子。
祁阳侯在邳州府根深蒂固,已经蔓延了将近百年;邳州府的官员还有当地的百姓越来越就只听祁阳侯的,而不听朝廷的。
邳州府的百姓更是只知祁阳侯不知当今皇上;原先祁阳侯还顾些颜面,近些年来越发猖獗;庆元帝让华岚公主下嫁到祁阳侯府,一是为了警告威慑祁阳侯府,二是为了让华岚公主帮着朝廷之后派去的官员整顿邳州府;三是为了向邳州府的百姓展现皇室的尊贵与正统。
以防邳州府出现不稳定,安定邳州府。
华岚公主的心里不知为何很是难过;原来自己是并不在意嫁到何处,嫁给何人的,可不知为何却这么难过。
后来时常脑海里会想起辉煌森严的皇宫里,那个穿着一身白衣走过的少年。
后来她明白自己喜欢他,原来这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