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啊,就觉得你们少了一个婚礼怪怪的,刚好家里热闹热闹。”
苏皎才不相信,就去看卫昌安。
卫昌安找的理由比亲师父听上去靠谱多了。
“现在这情况,咱们玄门能帮的都帮了,剩下的也没有办法再大包大揽,就打算新避世,就是借你们俩的婚礼公布下我们的决定。”
卫昌安只是公布他们这一门重新避世,但他作为玄门领袖,老道长作为玄门如今最重要的前辈,他们宣布避世,其他的道士们自然会跟随避世。
苏皎跟顾凌野信了。
等两人一走,老师父翻了个白眼道:“竟知道说些冠冕堂皇的瞎话。”
宣布避世,这玩意儿需要宣布吗?
卫昌安嘿嘿笑,“瞎话不瞎话,我这话好歹人家孩子相信啊。”
您老说的倒不是瞎话,两孩子以为你逗他们玩呢。
婚礼的事情筹备起来说快也快,两人送了个消息回去,没有几天,他们的弟子就带着东西赶了过来。
婚礼时间还在半年后,他们带过来的东西,其实就两种。
请柬。
以及制作婚服需要的各种材料。
老师父仅剩的女弟子已经五十几将近六十岁,指挥师兄弟跟师侄们把织架搬进来的时候,苏皎还以为她才三十出头。
保养得实在是太好了。
老师父促狭,在旁边直接挑破了弟子的年龄,欣赏了一出变脸川剧。
他倒是开心了,苏皎跟顾凌野被喊着量尺寸的时候,都有些坐立不安的。
最后苏皎还是没有忍住问道:“师叔,这婚服是您弟子做吗?”
温温柔柔的师叔安抚地拍拍他肩膀,“放心吧,师叔就是做这一行的,两套婚服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情。”
哦,看来不是‘有事弟子服其劳’了。
可您老就差几个月,就六十了啊!
苏皎别说放心了,他身上就跟针扎一样刺挠。
顾凌野倒是对刺绣行业稍微有点了解,安抚道:“这种重工活一般都是老师傅干的,而且师叔的身体状态比大多数人都好,你不要太担心。”
别的不说,哪个人刺绣二三十年,还有这样的身体素质的?
师叔也安抚道:“你妈妈以前的婚服,还是我老师做的呢,那小老头当初可是半只脚迈进黄土了,做完都活蹦乱跳的,不用太担心我。”
苏皎:……
女师叔的名字的温如水,家里就是刺绣行业的,入行没多久又拜了老师父为师。
这性子,多少有点,温柔中夹杂着爽朗的感觉。
但苏皎确实被她给安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