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皇上是个软蛋,随便捏着玩啊?
”那你就不要说。“明千秋的话不容置喙,”你只需要回去向皇上禀告,说我已经在营里睡下便可,其余的事,交给我来办。“
”这这这……“
李公公在一叠声的”这这这“中,眼睁睁看着明千秋上了战马,追着西南边军而去。
明千秋的马快如闪电,也抵不过他此刻焦虑的心情。
他知道容音一定是拿了自己的玉佩,所以燕京八大门才会如此轻易被打开。
如果他不在,西南边军攻城而入,容音被抓,必定会被当作叛贼处置。
若是被当场斩杀,那一切都来不及了。
若问他心里是不是有怨有恨,他会说有。
但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容音死去。
就如当初容音坠崖那般,他会不假思索的跟着跳下去,因为他做不到看着容音死。
如果容音死了,他觉得自己也活不下来。
哪怕容音爱的是林明之,他也不能放任这个小家伙成为叛贼白白死去!
一切的一切,等他将容音劫下来,他再慢慢算账也不迟!
”驾!“明千秋的马追着夕阳而去,”阿音,等我。“
“攻城!”
杜尚拔出长剑,笔直的指向天空,雄浑的声音冲破了冷冽的寒风,刺入城楼的西北边军耳中,令他们齐齐后退一步,心惊胆战的看着城下远处,尘烟与大雪交织成一片,远处的地平线一条一条黑色的连成一大片,乌压压的朝燕京城盖了过来。
“西、西南边军!”廖副将发出一声肝胆碎裂的高叫,“他们什么时候得到消息了?明千秋何时出了城?他不是还躲在城内的巷子里吗?岑参将呢?岑参将呢!”
岑参将气喘吁吁的爬上城楼,目瞪口呆的看着前后左右如潮水一般朝燕京城包抄而来的重甲骑兵,只觉得心脏在胸膛里横冲直撞,要冲破喉咙。
“明世子……出城了!来不及了!快报王爷和郡主!”
仿佛像是印证了他的话一般,潮水一般的骑兵轰然间已到城下,冲锋的号角响彻天际,为首的是大周的西南边军骠骑将军杜尚,但更让人肝胆俱裂的是他身侧那个冷峻的男人——那个未着主帅战袍,却胜似主帅的平南世子,明千秋!
整齐的马蹄声聚集在他们的脚下,他们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明千秋便从身边的士兵手中夺过一把弓,弓满弦劲,廖副将只觉得眼前黑光一闪,一支铁箭便从他眉心穿颅而过,直挺挺的从城口栽了下去。
城楼下血花炸开,喷溅在雪白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