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冬奥过后,很多人都认为伍铮达到了人生巅峰,但对伍铮本人来说,她并不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巅峰,她明明还可以走得更高。
伍铮认为在上一个周期,为了追逐胜利,一点点将自己变成了除花滑什么都没有的纯粹的运动员,到了新周期,她希望可以将自己丢掉的东西一样样的找回来。
她应该给自己的花滑重新加入情感和故事的色彩了,所以她在休赛季不会只顾着赚钱,而是做比赚钱更重要的那些事,来为自己增加更多的灵感。
抱着这样的心态,在比完世锦赛后,她将在奥运赛季拉直的头发重新烫成泡面卷,穿着牛仔裤和有金属片的黑|骷|髅t恤,踩着一双人字拖上了去金陵的飞机。
蒋院士一直盼着她比完奥运,去紫金山和他一起找黑洞呢。
随行的张勤:“道理我都懂,我可以理解你期望再次突破自我的心情,但是突破自我和黑洞、以及你给自己搞个叛逆发型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卷发都算了,既然要叛逆干嘛不叛逆到底,再染个头发什么的,反正以她在领导们心目中的地位,甭管她现在要玩挑染,还是把自己的头发弄成七色彩虹,都不会有人管她了。
伍铮吹着泡泡糖,含含糊糊的回道:“你不懂,我以前搞泡面卷是为了叛逆啊呸艺术,现在搞泡面卷时为了模仿了j在《giveto》的v里的造型,染成别的颜色就没那个味儿了。”
人家j可没穿人字拖,你穿着人字拖招摇过市还好意思说自己模仿j?而且就你这副下了赛场就睡不醒的样子,除了腿长,你和j哪里还有相似的地方?
张勤把这段吐槽憋回去,翻着白眼戴上眼罩,准备好好睡一觉。
一姐现在已经算是花滑里的no1,所以金陵大学特意为她联系了s省的省队,方便她在科研之余,也可以去没有人打扰的地方进行训练,维持本身技术。
而张勤这次来s省,不光是给伍铮的训练提供保障,也是顺便和这里的省队进行技术层面的交流,主要就是他教这里的教练如何更好地为麾下的运动员增肌、打磨他们的滑行和旋转,以及如何更好地训练他们的3a和四周跳。
可以这么说,在温哥华后,不仅伍铮身价翻倍,她的教练、副教练乃至身边的队医、助教都跟着身价倍增,比如小鹏子在赛季结束不到两天的时候,就被日本一个体育学院请去交流学习。
然而在下飞机后,伍铮才发现,其实她这一趟依然有点小麻烦需要处理。
金陵大学这边,蒋院士坚持要让伍铮和他们一起住紫金山上去,要么在金陵大学内给她腾个宿舍也行,s省省队则坚持要一姐和张教练住他们队里,说是方便训练。
而且两边人都希望给伍铮接风洗尘,带她去吃个饭,拉拉关系,伍铮思考一阵,果断把张勤踹去应付省队,自己背着包,提着行李欢快的和蒋院士跑了。
张勤悲愤的用手机发短信给她。
【勤奋的老张:你在比奥运的时候还说花滑比黑洞重要的!】
【5:在休赛季,黑洞比奥运重要。】
张勤:“……你这个喜新厌旧的丫头,当心花滑之神看到你这句话哭出来啊!”
艹,不就是个洞嘛!听说光银河系就有几百万个黑洞,又不是大熊猫那样的珍稀动物,上赶着去找一个乌漆嘛黑的大洞有什么好玩的吗?
如果伍铮知道他此刻的想法的话,大概会很郑重的修正他的说法,黑洞不是一个洞,而是质量、密度极高的天体。
人类和黑洞这个概念的第一次接触,来自于爱因斯坦的方程式,虽然老爷子把方程式搞出来后,自己反而不太愿意相信世界上有这么极端的天体存在,但随着科学的发展,黑洞的存在已经被逐渐证实。
伍铮在滑后摇《黑洞》的时候,就专门往音乐里添加了嘶嘶的声音,只因为曾经有无线电天文望远镜接受到蒸汽喷出的嘶嘶声,科学界认为那就是黑洞发出的声音。
虽然如果伍铮不提起这事,花滑圈里都没别人懂这个梗,而当她在用那个节目赢得比赛的胜利后,在记者发布会提起自己编排这个节目时掺入的巧思时,全场依然一群人对她露出懵逼的神情。
总之,伍铮就是很想亲自观测到黑洞这种神秘又可怖的存在。
伍铮和蒋院士一起上了一辆suv,前面开车的是蒋院士的学生,从那与年轻的脸不相称的稀疏发量可以看出,他也是一位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