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郡主想也不想摇头,看着远处的宫灯,“不用了,皇帝舅舅能看中的,肯定有出众之处。”首先人品便是好的。
她不去追根究底,她是基于对皇帝舅舅的信任。
前面转角处的路有些黑,清芍忙伸手扶住她。
回去之后,承欢让身边的婢女将裱起来的画送到太后宫中。
清芍早已带着几个侍女准备明日出宫的行李。而刘公公给的赵言的画像,也由侍女收了起来。
承欢郡主在外依旧住在长公主府,每月进宫陪太后半个月,其余时间还要留在府中打理府内事务。
赐婚的事,十二月之前,赵言正式领了旨意,是刘公公来宣的圣旨。
收到这圣旨,他还不知这承欢郡主长相如何,脾性如何。
男子二十五岁就要强制配婚,他这与强制配婚几乎没什么区别。
送走刘公公之后,赵言低头看着手中的,缓缓打开,约摸百来字,最后以‘钦此’落笔。
赵梨花和张高二人不识字,但他们认识这黄色的榜,缓缓平复心情之后,她问,“言哥儿,上面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成婚?”
“还没说,只是已经赐下了婚事。”赵言将手中的
合上。
赵梨花脑中涌现一个个想法,往日言哥儿参加科考时,她都不如今日焦虑。
赵言被赐婚的事,也传到了朝中和后宫之中。
仁元帝有十来个公主,其中四个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有人得知了此事,嫉妒地差些绞了帕子,但在其后叫人查了状元郎的情况后,心情又好受一些了。
赵言依然在中书门下办事,不过他的位置移到了右侧的办公屋,同一批老狐狸相处。
方一进门便收到了一声祝贺,赵言笑着回手作揖,赐婚的事下来后,他一连几日受到了优待。
朝中一月之中只有两日的假,不说吴瀚与他在同一机构工作都见不着面,李松山和方仲礼更甚。
直到两日假期一来,四人还有陈瞿欢约了酒楼里见面。
见着面,他们互相打量着对方。
方仲礼摸了一把自己那瘦下去的两颊,顶着黑眼圈道,“瘦了,都瘦了。”
“可不是,”吴瀚应和,一脸疲惫,“我每日都睡不醒,去了朝中事情又多。”
陈瞿欢捏了捏自己的,他没长肉也没瘦。
李松山看向赵言,“言哥儿,你怎么样?”
他提的是婚事的事。
“对,言哥儿,怎么样了?”为防别人偷听,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
赵言轻啜了口茶,“还好,”他的生活节奏并没有因此被打乱。
吴瀚他们面面相觑,偏又不敢议论朝廷中的事。
他们在此相聚还有一事,赵言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忽然从兜里拿出银钱递给瀚哥儿让他收下。
吴瀚一头雾水,过了好一会才知道这钱为什么给他,他道,“瀚哥儿,我们兄弟,用不着分这么清,何况你之后便要娶承欢郡主了,总得把聘礼准备起来吧?”
他知道赵言手中还算宽裕,只是娶妻呢?何况要娶一个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