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月把遇到那变态的事简略讲完。向雪花容失色,后怕地说:“还真是变态杀人犯啊,幸亏你没有事,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他呢?”
余心月道:“他是挺倒霉的,怎么就遇到我了呢?”
向雪沉默几分钟,拍拍胸口:“这能拿来开玩笑的吗!光听你说我就吓死了,不过大晚上你跑出去干嘛?给秦总买东西?”
余心月不说话了。
向雪往旁看看,秦卿也对着窗外,一直沉默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不就只是一个晚上过去嘛,怎么气氛比昨天还僵?
向雪想了很久,眼珠子转了转,有心帮帮余心月,就顶着头皮继续说:“哈哈,你不知道刚刚秦总有多担心呢,好歹你也回一下电话嘛,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本来就很危险,还下着这么大雪,还是个晚上。唉,快被你吓死。”
余心月手指蜷了蜷,缩进领子里,“对不起。”
秦卿:“没事。”
向雪使劲揉头发,为什么总觉得她们气氛又僵了点,但僵硬中又好像有种莫名的、让人面红耳赤、头晕眼花的暗流在涌动。
她扯了扯衣领,觉得空气好像都燥热很多,连她都热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力量吗?这么神奇,让她也想去试试了。
还没完全感受到恋爱的力量,司机打破她的幻想:“小姐,热的话你可以把暖气片往下拨拨,不要让暖气对着自己吹。”
“哦。”向雪一脸冷漠。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余心月就在电视上看到那个罪犯的相关新闻。警察在他的住所搜到很多之前消失女孩的物品,确认他就是凶手,后续大概是死刑或者在监狱关一辈子吧。
她心里松口气,总算童雅不会再遇到之前那样的不测,颜霁也不至于为此感到负罪,放逐一生。
这辈子一切都好像好起来,除了……
余心月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翻了个滚。
“啊啊啊。”她使劲扯手里软绵绵的抱枕。要是上辈子和秦卿谈场恋爱就好,或者认识认识也行啊,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
她从前什么都做了,就是对恋爱,完全没有经验啊!
在以前的她看来,恋爱是一件很消耗精力的事情,何况在印家那样的环境里,她并没有什么心情找一个伴侣。
确定关系,就意味着要承担相伴终生的责任,就像婚礼誓词那样,自此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要将永远深爱、珍惜她,并且忠实,直到天长地久。
那时的她认为自己没有勇气和精力再去爱另一个人。站在商人的角度,这并不是件划算的事情。
现在她知道了,所有的理由都不是理由,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那时她没有遇到秦卿而已。
遇到了,就觉得婚礼上的那句誓词,其实正是心声之吐露,更谈不上划不划算。如果能用一句诺言,换一个人真心相伴……哪有这样好的买卖呢?
秦卿早就回国,她听话留在了这里快半个月了。都发生那种事,她也没脸问秦卿为什么要自己推迟点再回去,只好对着一窗飞舞的银白嘘声叹气,后悔不已。
后悔为什么那天晚上多喝几杯酒,头脑发热到快把人家衣服都扒了。
又后悔为什么那天晚上没有多喝几杯酒,干脆脑袋一热到底把事情干完。总比现在不上不下,不尴不尬好。
“月月!”
向雪咋咋呼呼跑进来,毛线帽上几朵还没化的雪花:“出去搭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