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束缚的八宝叫起来:“喵呜——”
顺着牵引绳,发现另一端是那只狗。
一狗一猫模样都很无辜。
有罪的是那个少年。
察觉到漂亮姐姐质疑的视线,时妄清咳了声,“本来只是系着玩……突然发现解不开了。”
他生性顽劣,本想让那狗带着猫一起玩,奈何绳子没系好,他粗大条,分不清活结死结,随便打的扣,又紧又乱。
姜禾绿看他一眼,没吭声,蹲下来自己解。
确实不好解。
“老板,有剪刀吗?”时妄出声。
临时工送来一把剪刀。
知道做错事,时妄不敢靠近漂亮姐姐,先是试着用剪刀剪离狗近一些的绳子尾端。
能用见到剪断的牵引绳,不是好牵引绳。
发现剪也剪不开后,少年有点慌,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还有个爹,现在不扔烂摊子,什么时候扔。
他二话不说,直接跑出去。
人一走,姜禾绿低声骂了句法克。
真讨厌不经过允许就动别人东西的小孩。
别说姜父不让她做后妈,天王老子求着她,她都不可能做。
过了会,时妄回来了,手里多了块打火机,诚心建议:“我来用这个把绳子烧断吧。”
他还没靠近,就被姜禾绿制止:“别——我来。”
扣个绳子都这样,要是用火机的话,还不得烧成什么样。
这个绳子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结实又耐操,点了好几次才点燃,散发出难闻的气息。
尽管姜禾绿很小心,火势还是把八宝后脖子的毛烧短一小截。
看着平日里在家嚣张得翻天覆地的八宝,此时安静的不得了,姜禾绿有些心疼,把猫小心翼翼放入猫包里,又收拾一番刚才买的零食,起身就走。
“诶——”时妄在后面喊了句,底气不是很足。
姜禾绿手里拎着东西,不方便开门,准备放下一样再走时,有人提前帮她把门打开。
前方,是低沉的男声:“你要我打火机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看去。
和时怀见四目以对。
她眼角有些红,沉默的不正常。
敏锐地察觉到细节,时怀见拧眉问:“怎么回事?”
“没事。”她摇头。
“你欺负她了?”
这句话,时怀见是问时妄的。
口吻比往常严厉冷肃数倍。
“我没有。”时妄为自己辩解,“就是不小心欺负了她的猫一点点……”
用得着那么凶吗。
目光下移,时怀见便看见猫包里蓝灰色的英短,长相宽厚,懒洋洋地趴着,后脖子的地方,有一块被烧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