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气沉静许久。
过了会,时妄听到不远处的动静,下意识叫了声:“爸?”
姜禾绿不知他眼神的方向,以为他叫的是自己,“诶,愿赌服输嘛,终于肯叫爸爸了。”
“我不是和你说话。”
“……那你和谁。”
顺着时妄的眼神,姜禾绿抬眸,一眼看见刚过楼梯口的男人,此时目光沉沉地朝这边看来。
心无意识地咯噔了下。
脑海里跃过的第一个反应是,她可能和这个男人天生犯冲,不然怎么会哪哪都能碰见他的身影。
说是巧合,未免太有缘分了。
“天色不早了。”姜禾绿装模作样看了看时间,“我去找我朋友一起回家了,回头再见。”
听她说要回家,时妄心里来戏了,直接挡住她的路,“没事,我帮你跑腿,你和老时在这里多聊聊。”
“……”
这小兔崽子!
姜禾绿暗暗下决心,不管她做不做后妈,这小子以后落她手里,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时妄为了撮合他们,立刻拉同学一起离开,遛得比野兔子还快,
桌上,杯中蒸发着酒香,周围灯打得暗淡,衬得环境朦胧典雅。
姜禾绿不知时怀见刚才听到多少,脑袋一热,直接起来,支借口道:“我不放心,还是我自己去找吧。”
刚站起来,发现路再次被堵了。
这次堵她的是时怀见。
她面颊一片红,耳根发烫,有一种说人坏话被抓包的感觉,实际想想,她不过是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会心虚成这样。
“时总?”她不确定开口。
时怀见不急不缓出声:“急着躲我,包都不要了?”
姜禾绿这才注意到座位上还有包包,忙拿了起来,朝他颔首,结果眼前的路还是没有被放行。
她眸底浮现出疑惑,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衬衫第三颗纽扣,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被拉得极近。
时怀见看似随意地开腔:“你刚才说什么没想法?”
“……没什么。”
“没想法做他后妈?”
“……”
——你听到你还问?
她羞恼得不行,在他面前,总有种什么小把戏都逃不了火眼金睛的难堪,想避开又时常被他逮到。
时怀见依然气定神闲,继续问:“还是对我没想法?”
“嗯。”
“好好说话,别嗯。”
“……我对您没想法。”
他好像懂了,又仿若不懂,问得理所当然:“既然没想法,那你每次见到我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