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这个时候,他总不能拉着她解释。
时怀见叫来保姆,吩咐道:“她睡得沉,帮她擦擦就好,室内温度调高一些。”
退出客房后,时怀见打开笔电,上网查了下拍卖会的信息。
…………
早上醒来的时候,姜禾绿感觉自己满脑子快要炸开似的。
很疼。
盛世居的酒都是烈酒,那个包厢里的定制酒,还有一定的致幻效果,为的就是催动场子里的男男女女载歌热舞。
因为呆在那里无聊,她喝了一杯,小口小口地啜着,味道涩中带甜,口感很好,没想到后劲会这么大。
昨天晚上,她可能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比如……非礼男人?
姜禾绿抱着枕头,满是痛心,她昨晚怎么就那么地不矜持……把所有的本性都流露出来了?
她记得自己说了很多过火的话,也做了不少过火的事情。
饶是如此,时怀见还是没把她赶出去喂蚊子,这说明他真的是个好人。
姜禾绿抱着一颗感恩的心,下床洗漱,又小心翼翼地下楼,发现时妄也在家,不由得问道:“你没上学吗?”
“我今天去医院。”时妄懒散地答一句,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被这小孩盯得浑身不舒服,姜禾绿有些尴尬,下楼的速度慢出很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你一个人去医院吗?”
“废话,当然有人带。”
“哦……”
被怼之后,姜禾绿也没有怼回去,迈着慢吞吞的蜗牛般步伐,左走走,右逛逛,这时,保姆过来给她送蜂蜜茶,让她先喝掉,养养胃。
姜禾绿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杯子。
喝的时候,她听见外面传来动静。
时怀见回来了。
他和时妄说了几句话,便往楼梯口走去,期间经过她身边,但好像并没有看见她,又或者,自然而然地选择无视。
等他下来,已经是一身正装,俊朗的面庞严肃而淡漠。
不给他再次忽视自己的机会,姜禾绿走过去,把人给拦住:“时先生……”
他眸中波澜不惊,“有事?”
“我昨晚喝醉了……”
他没吭声。
“对不起——”姜禾绿朝他鞠了个躬,眼神流露出深刻的愧疚,“给您添麻烦了。”
“没添什么麻烦。”
“真的吗?”
“你只是把我强上了。”
“……”
说完,时怀见同她擦肩而过。
没给她继续盘问的机会。
态度一如他这个人,矜贵,清冷。
留下姜禾绿不得不思考,他话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