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送礼。”
“要送礼也是我们家给你送礼,哪有你这样的。”
这时,时怀见的小秘书识趣地来了一句:“咱们桐城不是有个礼叫彩礼嘛。”
姜禾绿不是很自然地摸了摸脸蛋,对他们的举动,既意外又无措。
这样的好心好意,很难回报。
不过他们的意思则是,送出去的东西没有退回来的道理,时怀见以及时家人对古董不是很有兴趣,就算是摆设也很浪费,倒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如果实在过意不去,以后可以用同样的礼节还回来。
聊完这些,时怀见问小秘书:“现在报价多少?”
“还是两千万。”
这就是说,没人加价。
时怀见朝后排的两人淡淡地看了眼,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就这?
陈清韵捏紧手里牌子,多次举起又多次放下,两千万是她的极限,她无法往上面报价,而且她知道,就算她报价,时怀见必然跟随,说不定到了一个高昂的数字后,这个男人又突然放弃,让她一个人承担远超实物价值的价格。
她只能放弃。
拍卖会结束——
因为没能买到祖母绿好好地欺负一顿姜禾绿,陈清韵快气成河豚,散场的时候,还想刁难一番,却见姜禾绿的身侧,始终有一个男人寸步不离地守着。
他们离得不近不远,关系也不够密切,甚至谈不上什么关系,但男人眼底的铁汉柔情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透过人群,姜禾绿不经意地看了眼站在墙侧的陈清韵。
不同于陈清韵刚才的嚣张张扬,姜禾绿很温淡,眼神轻飘飘的,没有刻意地挑衅,然而她攥在手里的祖母绿,正是最大的挑衅。
陈清韵咬牙,正想说几句,听见时怀见低沉声:“走吧,我送你回去。”
姜禾绿迟疑,“不麻烦了,我打车就行。”
“我想送你。”
“……”
经过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和陈清韵碰面。
陈清韵也佯装要走的样子,打算去姜禾绿那边,结果小心思刚露出来,便被时怀见发现了。
他不露痕迹放慢脚步,让陈清韵先走。
这样的话,陈清韵脑子里的【故意绊人】【弄脏衣服】【制造意外】这些事,无法对姜禾绿做。
“时总对女孩子可真体贴。”陈清韵不由得咬牙。
时怀见睨她一眼,不温不火地回,“你是不是太闲了。”
闲得想和他作对。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处境。
陈清韵:“可能是吧,所以想整点乐子。”
时怀见:“整乐子找言辞。”
“……”
陈清韵脸色骤变。
一旁的姜禾绿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知道这两人,但关系并不亲密,从对话就可以看出。
她以为他们要寒暄工作上的事,却发现没聊几句,陈清韵的脸色变得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