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夜,月明星稀。
姜禾绿身上的繁重婚纱换成稍微轻便些的款式,外面套了件外套,以便于出行,脚下的高跟鞋,穿得她脚踝酸疼,回到家后立马换成棉拖,往沙发上咸鱼躺。
太累了。
不常运动的后果便是如此。
像只懒洋洋走几步就倒地上趴着的猫咪。
时怀见挂外套回来,给她递杯温水,“不早了,洗洗睡吧。”
“累。”她张手,“要抱抱。”
时怀见顺势将她抱上楼。
她这次是真累着了。
一开始答应她不怎么接待亲朋好友,但时家那边的姑姨们过于热情,拉着她问长问短,她那双鞋本就不舒服,站着客套应付,几圈子下来,比服务生还疲累。
把她放到床上后,时怀见发现她的脚踝被血迹覆盖。
“这怎么回事?”他拧眉,抓住她的腕,“自己磨的吗。”
呈“大”字躺床上的姜禾绿点头,“好像是。”
“鞋子不合脚怎么没说?”
“忍忍就好了。”她嘀咕,“也不是很疼。”
“不疼?”
“嗯……有一丢丢疼。”她吐了吐舌头,“新鞋子都这样,我要是说的话,多浪费时间啊,还得从店里调新鞋过来。”
每套婚纱和鞋子都是搭配好了的,自然不好换其他不合适的鞋子,她觉得不算什么便没吭声,谁知婚礼要忙那么久,中午到晚上,宾客和活动不断。
时怀见看了眼她,责怪的话还是没说出来,出去一会儿后,回来时手里多了药。
“腿放下来。”
姜禾绿听话地把屁股往前腾腾,然后把脚伸出去,又不太放心,“还是我来吧,我怕你下手太重把我弄疼了。”
时怀见没依她。
他上药的力道并不重,甚至可以说很温和,几乎没有痛感。
姜禾绿幽幽感慨:“原来你也可以这样。”
“哪样?”
“每次顶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温柔。”
“……”
他笑了笑,接话道:“那我下次慢点。”
姜禾绿对狗男人的鬼话存在质疑。
但他温柔起来确实难以抵挡。
男人大手握着她的脚,全神贯注,比给自己上药要仔细认真得多,让人不禁心动。
姜禾绿低头轻声叫道:“老公。”
“嗯。”
“今晚真好。”
明天也好。
有你在的每一天,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