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爱面子的沈西成这次不顾大男子风范,拧着眉头,低叫一句:“疼,怎么可能不疼,你看我的手,还有腿,流了很多的血。”
“啊……”姜禾绿有些不忍地看着,“那要不要打止疼针?”
“不用,你在旁边陪着我就好。”
她为难地看向自家男人。
感觉时怀见从知道她和沈西成一起出的车祸就已经在吃醋了,只不过隐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她还是了解老男人的脾性,在外头不会质问什么,到床上一笔一笔从她身上讨回来,就连男同事帮她买杯奶茶都会再三询问。
“沈二少。”时怀见适当地把小媳妇拉到自己身后,语气还算冷静,“你摔个跤把自己的脸也摔没了吗。”
让已婚妇女陪他,怎么好意思的。
“我没别的意思。”沈西成轻笑,“知道你们不会同意的。”
“那你有什么好说的。”
“但我确实疼得慌。”他捂着胸口,表情痛苦,“伤口疼,好难受……感觉像是要死掉一样。”
他那张本就带有伤的脸加上狰狞的表情,仿佛真的如同他所说疼得快要失去呼吸。
表演过于真实,姜禾绿眉间露出隐隐担忧,“没事吧……还是打个止疼针吧。”
这话说得平淡,但在时怀见听起来莫名其妙地温柔,比平日里对他要温柔得多,眸间的情绪不由得翻涌。
“我没事的。”沈西成一边说一边拿眼神看着时怀见,“你们走吧,不要为我浪费时间。”
“你都这样子了,别说话了。”
“阿禾,你别关心我。”沈西成说,“你老公会吃醋的。”
吃过一次亏,沈西成做事不再冲动,有时候拼勇气力气去做的事情,动动脑子明显可以做得更好。
比如现在,他挑拨离间的本事就不错。
即使明知道他是装的,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别人只能依着。
“你在这里陪他吧。”时怀见突然出声,“我有事出去一趟。”
姜禾绿微愣。
病床上刚才还呻-吟叫痛不止的沈西成也怔住,不太相信那句话出自时怀见的口中。
然而,时怀见确实这样说,也这样照做。
只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揉着太阳穴。
一直盯着他看的姜禾绿自然发现异样,连忙跑过去,“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头疼。”
“啊,那去看医生吧。”
“不用。”时怀见回头看了沈西成一眼,“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你在这里陪沈西成吧,他伤得比我重。”
话是这么说,然而当他再走一步的时候,身子微顿,眉头拧起,也作出和沈西成一样的表情,似乎忍着某种疼痛,让人不禁担心起来。
见此,姜禾绿小脸浮现出浓浓的担忧,及时抬手扶了把他,“怎么回事啊你这……快点,我带你去挂号。”
“我一个人就行。”
“不行。”
“你不是要陪沈西成吗?”
“我没说,是你说的。”她催促道,“快点走。”
时怀见这才很勉强地要走。
到门口后,他又回头看了沈西成一眼,唇角弧度浅薄,一句话没说,但沈西成看出他的意思:就这?
一个是偏头疼,一个是腿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