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她并不像表面上乖巧,说的喜欢也全是假的。
所以用一种询问的口吻,而不是勒令她留下。
“算了。”时参又突然改口,“我自己都留不下来。”
“你在担心什么。”
“不知道。”
“会好起来的。”她拉着他的腕,一字一句,郑重其事,“不是已经好了这么多年了吗,以后可以一个人慢慢恢复的。”
不知不觉,她都快忘了,他是个病人。
是个虽然看起来正常但不正常的时候可能危及性命的病人。
刚开始的情况,和抑郁症差不多。
抑郁症可能是一个人丧失活的念头,失去所有的信念,对这个世界没有依赖。
而他前些年,是为了和教授完成一个完整的科研实验,才慢慢地支撑起来,心里有一个念头牵扯着自己往生的道路行走。
后几年,那个念头愈发坚定了。
即使发病,伤到自己,但再次清醒后,知道自己会好好活下去。
随着清风拂过,他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昭昭。”
然后又说她:“小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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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书出来这天,言辞生日。
是个小生日,以前的同学拉她去外面吃饭,顺便聚个会,男男女女都有,还算热闹。
回来时,言辞才看见房间里的礼物。
一个限量版的玩偶大熊。
还有新衣服。
这年头送女孩子的生日礼物,并不好选,无非就是首饰礼品。
在桌上,她意外地看见一个手机。
上面有字。
是时玉龄写的。
写的很官方化,但也让人很感动了。
言辞给手机换了新的卡。
她已经攒够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甚至可以过得舒坦一些。
可以完完全全地摒弃现在的生活。>>
离开桐城,离开老家,离开这里。
老保姆敲门进来,轻声说一句:“大少爷在等你。”
收拾房间的言辞回头看一眼,不确定问:“现在吗。”
“是的。”
“太晚了。”
“是你回来得太晚了。”
言辞看了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