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就被他稀里糊涂查出点什么来。
而时怀见递上来的这一份,只有言辞出国的资料。
看似很全,其实是把她以前的事情都给忽略了。
“我没惦记。”时参把资料放到一侧的桌上,字句清晰,“我只是觉得她人挺好。”
“……”
时怀见觉得他这个大哥眼光挺好。
里里外外那么多医生护士他偏偏看上这个女人。
几句话没说就觉得人家挺好。
她把他送监狱的时候怎么没这个想法。
短时间内,时参的行为已经超乎想象了。
他对言辞的所有迹象,都出于一种本能。
本能的认识和好感。
不论时间长短,只要两个人重新呆在一起,难保不会出事。
做弟弟的不是不希望他们能团圆。
只是这可能性太低。
况且,言辞回来,并不是来找时参团圆的,她还会走,还是不会认他们,崭新的生活对她来说必然比束缚在这里要强得多,时家给她的伤害,她给时家的影响,都不可能被两个人的感情消掉,以及,她对时参,并没有感情。
做商人的,习惯性把风险规避到最低,所以,他们不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
时怀见没有特意去找人谈话,偶然的机会,还是和言辞谈了下。
她不在的日子里,时参和时妄都过得很好。
至少表面上好。
至少比原先和谐。
如果她有良心的话就去看一看孩子,不需要她抚养,也不需要她相认,只是看一眼。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错,不是自我选择地出生在这个世界。
和这位称得上嫂嫂的人,时怀见态度不温不淡,并没有把以前的恩怨凝聚在语气里。
但言辞还是听出警告的意思。
她自然答应下来。
他的话有道理,她没理由不答应,对彼此最好的就是避开。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避开了他。
三个月,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的手指头数的过来。
说的话,更是少的可怜。
少到时参习惯性的逃出房间,在她必经之路去堵她。
“躲我?”
男人沙哑的两个字音,清晰地落在她的耳旁。
他的出现,言辞并不意外,将碎发拢到耳际,不施粉黛的小脸,肤色在阳光底下显得苍白,反问的口吻比他还冷:“有事?”
“我有按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