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贫民窟,梓馨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是主编宋澈。
“哟,梓馨,你也来了?”
“我正要回去,感觉好累。”梓馨看了眼宋澈:“主编大人,你来是?。。。找雨墨?”
“是啊,听说他家里的地下室要打开了,去看看下面有什么。”主编看着梓馨一脸疲惫的样子:“你没事吧?这几天也没来上班?”
“我今天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来。”
“也好的,那你。。。这就回去?”
“嗯,拜拜。”
宋澈叹了口气,梓馨也好、雨墨也好,都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来到老楼门口,临时安装的铁门看着倒是突兀,而且居然也没关上。
宋澈走进屋内,关上了铁门。
“雨墨?我进来了?”
没人回应,主编又走进去几步:“雨墨?”
“是主编吗?”林雨墨的声音从地下传上来,带着些闷闭。
走进储物间,看到地上被卸除的铁门靠在墙边,沉重的门看上去已经经历过几个世纪一般。走到地下室的入口,铁质的排梯看上去很不牢靠,宋澈正犹豫要不要下去看看。
“来搭把手可以?”地下又传来了林雨墨的声音。
“就来。”说罢,宋澈抓住有些松动的排梯一步步向下。
双脚着地后,见着地上放着的手电,电光照射出前面林雨墨的身影,那男生似乎正吃力地举着一块大木板。
“那是什么呀?”宋澈过去问道。
“牛皮纸包了好几层的,搁在两道横梁之间,估计是画。”
“画?”
“我父亲,是个画家,这幅画有点大,比较难弄呢。”
两人在窄小黑暗的地下室,横七竖八地鼓捣了一阵子,算是把这幅挂在横梁上的画取下来了。
“真沉啊。”宋澈感叹着:“倒是平时不运动,手酸。”
“您先上去吧,我把画递上去,您在上面接着就是。”
如此,宋澈又搭着排梯上到地面。因为地下室的入口被扩大了不少,画的传递算是少许轻松了些。
宋澈接过画,小心翼翼地平放到地上,大概比对着自己的身高,这画幅长度大概17米以上一些,宽度至少12米以上一些。包着好几层牛皮纸,如此费功夫,却藏在地下室里二十几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林雨墨也爬上来了,气喘吁吁了一阵:“您来的倒是时候,我正在下面发愁呢。”
“呵。”宋澈爽朗一笑:“下班了就过来看看,倒是巧了。”
“地下室里仔细查看了,除了这幅画,画架上还有一副画了一半的抽象画,没敢拿上来。”
“也好,先来看看这幅?”
林雨墨看着平摆在地上的画,颇为高档的牛皮纸有着一层特殊的古老质感,这幅画和自己有着某种干系,这种感觉确凿无疑。
宋澈见雨墨对着画发愣,说道:“如果我不方便在场,改日再来也可以。”
“没那个意思,还请你务必一起看看。”
说着,林雨墨找来美工刀,小心翼翼地割开了古旧厚实的牛皮纸,感觉像是在做着解刨。整整包了三层,雨墨屏住呼吸,一点点掀开了纸下的画。
金色的雕花画框先露出来,绮艳到让人心动,继续往下,画像上是冷色调的一男一女,画很新,与古老的牛皮纸相比,显然未曾受到时间的影响。
宋澈看着,画幅呈现出的美感犹如一朵镶着金边的紫罗兰。
林雨墨退后一步:“画的,是我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