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轻易丢掉。
虞渔回陈穿:【抱歉,刚刚睡着了】
她没有睡着,只是回忆飘得有些远,耽误了一点时间。
陈穿:【这么早就睡了吗】
陈穿:【所以玩吗?】
陈穿简单地附和了一句,便再次清晰地亮明了自己的目的。
虞渔下意识要回:“好啊。”
但她打出这两个字之后,粉白的指甲边缘摩挲了一下手机屏幕,然后徐徐删掉了那两个字。
她上辈子的习惯,是有些顽固的,有时候下意识便想按照潜意识的想法行动。
——就比如再次很不值钱地贴到陈穿身上去,对他言听计从。
删掉那两个字之后,虞渔重新打了两个字。
虞渔:【等等】
屏幕那头的陈穿感到一丝奇怪,也许是从“等等”两个字里感到的。
以前虞渔和他说话,总是带着一种刻意的客气,就仿佛不会拒绝他一样。
可今天的虞渔回消息慢了些,似乎还有些懒洋洋的——从“等等”两个字里体现出来。
她以前应该会用一些语气词和表情,比如:【啊,抱歉,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能不能等我x分钟,真不好意思,你和队伍里的人说一下……】之类。
但陈穿只是简单联想了一瞬间。
他回:【大概多久】
陈穿并未在意上次他对虞渔说重话的事,他甚至忘记了。他并不在意。
虞渔:【不需要等多久,我想问你一点事】
陈穿发来一个问号,他不知道虞渔有什么事需要问。
虞渔盯着这个问号良久,由此判断陈穿对她的工具性轻蔑和遗忘——是真的。
虞渔:【我想问问,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陈穿的回复很快:【没】
陈穿:【还玩吗?我们四个都在等你】
正是他这种无所谓,显示了他对虞渔的不在意。
虞渔曾幻想陈穿对她的不同。他脾气并不好,有时候也会说五排的其他队友,可他没有说过她,直到上次。
可也许那是因为她中路几乎不会失误,而上次她失误了。
这才是现实,而并非陈穿对她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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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很没礼貌。这种行为刺痛了“她”。他却对此轻易遗忘。
陈穿没察觉到虞渔的意思。
虞渔又打字说:【你上次很吓人】
陈穿:【哪次】
你看。
虞渔:【算了,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