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王是大皇子,就藩在益州,那里山脉多,容易隐藏。
顿了下,他又吩咐,“查一查其他封王的动静,还有,立刻派人飞鸽回南地,跟卫明通信,让他掌管好兵符,若有意外,让他跟祈太尉一起掌管军营。”
“你不用随我入皇庭,在外头接应。”
卫喆知道厉害,他们得到的情报里,竟毫无圣人如此疯狂的消息。
他低低应下,立马调转马头去办差事。
得知了各封王消息,纪忱江毫不意外,自己刚到京都,新圣就给了他下马威。
齐旼柔带着人,在城外的凉亭里等着他。
远远看到他的车驾,亲民肉打发了个眉清目秀的和尚过来,请他过去见礼。
“老王妃说许久没见王上了,想您想得紧,等不及宫宴上见,有些贴心话想跟您说。”和尚轻声细语道。
那唇红齿白的俏模样,令纪忱江又起了久违的刺痛和反胃。
这和尚看起来年纪比傅绫罗还小,齐旼柔怎么下得去嘴!
她还能再恶心点吗?
“知道了,本王这就过去,给母妃请安!”过了好一会儿,纪忱江才冷冷道。
闭目想着傅绫罗,压下那股子恶心劲儿,纪忱江才冷笑出声。
齐旼柔若没有得到口谕,绝不敢来这里恶心他。
新圣这不是发疯,这是是想直接撕破脸,江山他是打算不要了吗?
莫名的,他有种坐上那把椅子,就会变成疯子的感觉,京都就像一头恶兽,已经张大了嘴,等着将所有人吞噬。
齐旼柔年纪不小了,这些年在庙里胡混,即便花着大把银钱,还算得上保养得宜,看起来却是有些气血不足。
她本就是柔弱清纯模样,见了纪忱江,她立马起身,两行清泪恰巧落下。
像一朵上了年纪的小白花,风韵犹存,脂香浓郁到让人头疼。
“江儿……几年不见,母妃夜夜都念着你,你表舅也念着你,总算把你盼来了。”
纪忱江面无表情,“你夜夜笙歌,还有功夫想我?”
齐旼柔面色涨红,不可置信地倒退几步,眼泪连线般坠落眼眶,“江儿,你怎能这么说母妃,我,我只是想念你父王,不敢一个人呆着……”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还是省省吧。”纪忱江冷声打断她的话。
齐旼柔哭得更厉害,靠在女婢身上哭得几乎要晕过去,“你,你这个不孝子,亏我日日在佛前替你祈福,你竟如此恶意揣测母妃,若是被圣人知道了……”
“齐旼柔。”纪忱江淡淡打断她的话,目光冷冷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