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卫喆就见自家主君面无表情,稳坐洞口的矮几前,正慢条斯理喝茶。
饶是卫喆这种不爱动脑子的,都立刻紧张起来,“王上,是不是南地出了问题?我阿兄他们还好吗?”
不会是死了吧?那阿棠呢?宁音呢?!
卫喆紧张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纪忱江慢慢抬头,“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说有问题的!”
卫喆深吸一口气,字正腔圆大声道:“王上,您端的是空茶杯啊!”
到现在,王上也没发现里头是空的,说话功夫还在‘饮茶’,还往下咽,咽啥呢?
这能不吓人吗?
纪忱江低头,轻咳几声,想放下茶杯,竟然失手摔到了地上。
他整个人都是麻的,只能看到心里阿棠写的,已有身孕三月余。
三月余?
他离开定江郡半年了啊!
他头上是不是有点绿?
哦,是六月初送出来的信,那没事了。
他猛地站起身,低低骂了声就大跨步往外走,没事儿个屁,事儿大了!
天下乱了,他家阿棠怀着孩子,南地还有新圣送过去的公主,要是有个万一……艹!
他抹了把脸,急匆匆往外走,都顾不得跟卫喆解释。
没有万一,他必须得立刻赶回南地!
“王上!王上!您等等,到底怎么了?”卫喆在后头追,难得话多了点,傅绫罗的信被纪忱江捏在手里,他也看不到。
几个精卫也抖着胆子追在后头,“王上,南地有异!您先看完再做决定啊!”
纪忱江猛地停住,以杀人的目光看向精卫,“嘴被狗吃了吗?刚才怎么不说!”
精卫们:“……”我们特娘一直在旁边候着,您也不看啊!
纪忱江劈手抢过其中一个精卫手里的信,卫明和乔安的信是分开写的。
卫明多是说外头的情况,乔安则禀报府里和官员们得知的情况。
他拿过的是卫明的信,越看他身上杀气越重。
惠敏公主折腾出动静,声东击西,让文临与边南郡的京都官员联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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