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孩子通漫天神佛,能看到凡人所不能见,王上定会大胜而归!”
“女公子真是厉害,动静铿锵有力,不愧是小女君!”
……
长悦没听懂,但她莫名地,嘴巴一瘪,嗷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贤均被她吓得够呛,也跟着哇哇大哭。
殿内也有人带了家里的孩子来,是为了给定江王府大公子和女公子做伴,这会儿跟传染一样,都跟着哭了。
“噗嗤——”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傅绫罗也别的小脸通红,抱起长悦,借着哄孩子的功夫,也笑了出来。
但笑完,傅绫罗心底又是一酸。
她希望小悦儿说的是真的,哪怕不记得自己的父亲,只怕也是血浓于水,才叫小悦儿说出这种话来。
她又想纪长舟了。
殿内哭笑声都响亮,传出勤政轩,倒是难得的热闹,叫守卫的铜甲卫和墨麟卫惊讶不已。
等到了晚间,贤均还是被阿莹照看,傅绫罗哄睡了小悦儿,去了书房。
两人这次分别,书信往来比以往都要少一些,多是攒着,两个月送一次。
她思忖良久,提笔——
“长舟,来年南地初雪时,我会到你身边。”
如果那时,他仍然未拿下京都,她不会再只坐镇南地。
淮州、豫州和荆州都已在她掌控之中,武官也带出不少兵马。
不管他怎么回答,傅绫罗笃定了主意,准备带兵北上,奔赴与纪长舟的约定。
写完,她忍不住笑了。
不知不觉中,她也变成了会擅自做主的人,她前所未有地理解了纪忱江对她的守护之情。
与此同时,停留在衮州边界驻扎的纪长舟,也遥看着南地方向。
大过年的,他也想阿棠和小悦儿。
其他地方好打,京畿和京都确实没那么好拿下。
且不说雍州、益州向来跟京都关系亲近,雍王、离王都还活着,不能小觑。
就直说河州,因是京都的最后一道防线,易守难攻,士兵数量和水平为几州之最。
即便纪忱江一路打过来从各州都带出了部分人马,为了不出岔子,始终不足三万人。
是成还是败,就要看河州这一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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