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直接将乔安拖到后头,这恶心人的女人早该解决了。
此刻人多,各方人马都有,正是最好的时机。
齐旼柔还在哭诉,“这王印是你父王怕你行差踏错,特交给我的,如今我以母妃的身份,请求你退兵,若你坚持要背祖忘典之事,你就从我的尸骨上踏过去!”
“那还是不用了。”纪忱江垂眸淡淡道,“我嫌脏。”
陪齐旼柔来的人一片哗然,这是为人子该说的话吗?
有个气得不得了的老者颤巍巍骂,“你这不孝子,怎么说话呢?”
“就是……”
不等众口铄金形成架势,纪忱江一甩袍子跪地。
虽是跪着,但他看齐旼柔的目光如刀,气势逼得比他高的齐旼柔直想后退。
“母妃,我最后一次叫您母妃,我想问您一句,您这王印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不叫齐旼柔有机会再恶心他,前头的那番戏就已经够了。
“若你说谎,你齐旼柔不得好死,死后会成为孤魂野鬼,齐氏所有族人都不得善终,若敢发誓,你只管说来。”
齐旼柔噎了一下,脸色更白,“江儿,你还在怨母妃没有陪你父王最后一程?我是真的不忍心……”
纪忱江冷声打断她的话——
“启丰十三年,先圣为了跟自己的皇姑成为一个辈分,将自己的侄女封为公主嫁入南地,害得自己的姑父和姑母不堪其扰,先后身陨。”
“启丰十八年开始,你给与自己号称鹣鲽情深的夫君下毒,同时将你的奸夫送到夫君身边。”
“启丰二十一年,你的奸夫与南疆勾结,害我父王重伤不治,你们一起将我扔在刺玫丛里放血,亲眼看着你们媾和,还偷走父王的王印,去边南郡防火,导致大军伤亡超过千人。”
“启丰二十八年,我亲眼见到先圣从你跟人胡混的卧房里出来,心神失守之下,被人下毒,险些丧了性命。”
陪齐旼柔来的权贵们,还只是露出八卦又惊讶的表情,可周围那些百姓们都直接傻了。
尤其是先前说话的老者,随着纪忱江一条条数落,他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被震晕过去。
这是权贵们特地想法子请来的老学究,虽是农人打扮,可在文人里的影响力是泰斗级别,只是许多人只认他的字,不认识他的人而已。
他这会儿简直跟吃了屎一样难受,忍不住上前几步,“定江王所言可当真?”
天底下真有如此恶心的妇人?
有如此荒唐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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