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月心下微慌,又极快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幽幽朝李谦看了一眼,本想冷言冷语讽刺一番,但对上他温润如玉的脸庞,那晚的记忆忽然又涌上心头。
李谦同时一怔,淡然的面色下是有些慌乱的心。
他一摆手,“你们下去。”
婢女们皆知趣地远离。
佳月背过身,听
着脚步声朝她靠近了,几乎是下意识地拔腿就想跑,方才在心里的那些狠话设想,皆抛到九霄云外了。
李谦眉梢微动,长腿一跨,便率先揽住佳月的腰肢,拉扯间,佳月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
“跑什么?孤有这么吓人?()”
佳月掌心抵他胸膛推他,推又推不动,气得不行了,你吓不吓人,自己不清楚??()_[(()”
听她语气里毫不掩饰的火气,李谦诧异,“你在生气?”
佳月气极反笑,“怎么,我若说生气了,太子殿下要把我抓起来砍头么?”
他搂得愈发的紧,佳月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挣扎地要他松开。
“放开我!难道那晚还不够,殿下又想羞辱我一次?”
李谦长眉一动,“羞辱?”
佳月强压下泪意,即便如此,再开口时已是止不住的哭腔,“看来太子殿下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自己做了多么肮脏的事了。”
好,也好,最好忘了,她再也不要跟他有多余的牵扯!
李谦呼吸一沉,忽然弯腰将她抱起,直接转身朝屋内行去,他反脚将门一关,“嘭”的一声,使佳月那晚的记忆又如潮水涌现。
她挣扎着乱动,单薄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然凌乱。
李谦本想将她按在榻上,好好让她冷静下来,偏生这般一拉扯,她衣衫凌乱的模样让他也跟着乱了心神。
站在榻前,他的掌心紧紧箍着她的细腰,“别动了!”
佳月伸手捂住自己松开的衣襟,委屈到落泪:“是你别动我才对!流氓!”
李谦拧着眉看她,“流氓?”
又是羞辱,又是流氓的,他在她心里竟已变得这般可恨?
“梅月儿,既然你都这般看待孤了,那孤岂能让你失望?”
他将她抛到榻上,很快利落地翻身按住她柔软的身子,榻内狭小的空间莫名的暧昧了起来。
“啪”的一声,异常的清脆响亮。
佳月瞪着湿红的眼,恨恨地盯着他。
李谦左脸一撇,怔了须臾,随后轻啧着摇了摇头,“是孤错了,对付你这种人,看来是不能太过温柔了。”
从前她需要他时,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叫得比谁都要亲密,恨不得时时刻刻缠着他,如今厌他烦他了,却只会恶言相向。
他指腹擦了擦脸颊,似乎上头还有她掌心的余温。
“梅月儿,孤要你记住,从你踏进东宫,试图接近孤的那天起,就注定再也逃不出孤的手掌心。”
他从前给过她机会的,一次又一次让她不要靠近自己,是她总是不管不顾地闯进了他的世界,如今岂有她撒腿先离开的理?
佳月慌得落泪:“你什么意思?你不准备放我离开了?”
李谦唇线弯了弯:“离开?这辈子都是妄想!”
双唇相贴,她不断挣扎,他吻得缠绵。
分明是白天,屋内视线昏暗,犹如夜晚。
()流远斋的房门大白天便紧紧闭着。
两名婢女坐在台阶上晒太阳,便说起了闲话,“近日以来,太子殿下来琼羽园的次数竟是多了起来,三两天头就来一趟,每回还都留宿了第二天才离开呢。”
“你也不想想,咱这流远斋伺候的是谁啊。”
太子和佳月公主这般的关系,即便主子没有明说,做下人的哪有不知情,尤其夜里,太子总是闹得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