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睡觉时头偏向外侧一点,修长的脖颈绷得很直,在下颌位置的一个牙印最深最圆最整齐。
其余的有在胸口的,有在锁骨的,有在脖子上,还有半个没来得及狠咬的在喉结上。
月亚尔近距离看着这些斑驳的暧昧痕迹,一双眼睛直接看直了。
他白皙的脸颊在下一刻直接烧得比头发颜色还要红,耳垂几乎要滴下血来。
直观如此香艳又带点儿残忍,甚至大概率是自己造成的画面,月亚尔瞬间变得清醒无比,再无半点困意。
他这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不像个良家o,实际上经验全是从书上看来的,第一性别也才刚分化了三月有余。
他不敢想象自己昨夜到底跟盛放干了些什么荒唐事,能够将她生生咬成这幅模样。
明明从未想过要与她加深关系到这种地步的
可眼中映着盛放毫不设防的睡颜,乱了心跳节奏的月亚尔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她身上的咬痕。
触感是微凉的,起伏不平的。
他的呼吸是絮乱的,是缓慢灼热的。
月亚尔咬了咬唇,默默想着,这难道就是找了个漂亮对象的感觉吗。
心里有些酥酥麻麻的,又害羞又有成就感,一点都不像过去——
“你在干嘛!?”
向晚澜走出房门,哈欠打到一半被吓得中断,厉声呵斥面孔陌生的月亚尔。
偷偷触碰熟睡对象的月亚尔吓得手一颤,又是羞恼又是心虚地转过头来瞪着向晚澜。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盛放的家里!”
月亚尔离向晚澜有点远,闻不到她身上alpha的气味,下意识将她当成了盛放偷藏在家的妖艳贱货。
向晚澜未曾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的臭小孩,当即挽起袖子就要过来收拾他。
就在这时,被吵醒的盛放半睁着眼睛将蠢蠢欲动的月亚尔拉住,停止了一场没必要的战争。
她单手撑着坐起来,领口顺着动作敞开得更多了些。
心底窝火的向晚澜一眼瞥见盛放身上那些累累战绩,忽然像是被人用凉水泼了一样,愣在原地表情呆滞。
“放放放你昨天昨天晚上背着我干什么了”
她颤颤巍巍地指了指月亚尔,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盛放低头看了一眼,叹着气将领口拉好。
“正好你们都在,我介绍一下。”
“晚澜,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男朋友,月亚尔。”
“亚尔,那是我的朋友向晚澜,也是个alpha。”
互相介绍之后,月亚尔明显松了口气,选择沙发最末端的位置坐下,环抱着双手哼了哼。
向晚澜的神情却依旧十分紧绷,她甚至有些慌张地咽了咽口水,谨慎地询问盛放:“放放,你的小男友今年几岁?”
自从人类大部分都会在成年后进行二次性别分化起,最高指导便设立了新的律法,要求所有人在分化之前不得进行任何性行为,若是双方自愿,被抓到后直接在牢里关到分化才放出来,今后还会留下难看的案底。
若是非自愿,强迫方将罪加一等,按照情节是否严重来判定关押年限,少则五年,多则终生,罪无可赦则枪毙。
对昨天刚认识的小男友根本就不了解的盛放,给不出问题答案。
倒是一直没吭声的月亚尔,听到这个问题后,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我十七噢。”他一脸气定神闲地靠在沙发背上,淡定地看着身边俩人震惊的模样,“今年刚满十七。”
话音刚落,对面的向晚澜眼泪直接唰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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