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冰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这样说,音儿知道娘一个人在外,不放心,亲自来了?来了之后和王馨遇上了???”
“谁说不是呢,你说,怎么就这样巧呢!!”韦父一脸痛苦,“你娘带着王馨回来,王馨这孩子很热心,见我们老了,就士动给香儿煎药,我劝了王馨赶紧走,可她就是不走,就当我再劝的时候,音儿来了,就撞见了,音儿一定是以为爹娘故意留下王馨羞辱于她,你说,爹娘喜爱音儿心疼音儿都来不及,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呢??”
韦冰闻言能想象出音儿的反应来,必定是十分的痛,心疼之余不免觉得她爹的话有矛盾:“起初既是心疼音儿不忍她冒风雪来,怎的又在娘出门请大夫之后让人和音儿说呢?爹开了口这是要她来还是不要她来?”
韦父愣住了,想了这么多天的说辞,他这女儿怎么还能挑出他的理来。
“爹都是急糊涂了,你娘出门请大夫久也不回,爹也是生怕你娘在外有个好歹,不得已才让人和音儿说的。”
韦冰闻言也算说的过去,无奈道:“我知道了,我得回去了,你们照顾韦香吧。”
韦冰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包袱就往外走。
韦母此刻平息下对韦冰祖母的恨意,追上前拉住女儿的手道:“阿冰,你回去好好帮爹娘给音儿解释解释,爹娘这几日天天去夏府,寻思给音儿道个歉,可音儿一定还恼着呢,我和你爹次次去,次次都被下人拦住,一步都没让踏进过夏家的门。你回去见了音儿一定替爹娘道个歉!!她还怀着孩子呢,娘为此事夜里时常睡不着觉。你看看音儿和肚子里的孩子若无事,给娘捎个信,也好让娘放心。”
“娘,我知道了。”韦冰说着便急匆匆走了。
韦父看着女儿走了,这才坐下道:“你说说你,提起嫡母你就急,你明知道阿冰和嫡母感情深,你还敢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她怎能不怒怎能不恼你呢!!”
“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之前她向着她祖母,现在她向着她媳妇儿,她从来没有向过我,亏我十月怀胎鬼门关走一趟把她生下来,女儿不和娘亲我又能指望她什么!!!”韦母说着也坐了下来,“还是香儿好啊,跟我这个娘一条心。当初那个老不死的要香儿,幸亏我没给,真要送到她身边去养,养得和阿冰一个样,我真是要气死了。”
韦父抽着烟,敛着眉道:“但不得不说,嫡母养出来的有本事,你养出来的,没有一样能行的。我看啊,还得指望阿冰!!!香儿,什么都不行,指望不上!!”
“胡说!!”韦母不认同,“香儿也不差,虽说学问上比不得阿冰,但是香儿孝顺!哎呀!!忘记了,阿冰来这么久,咱们没问问她得官了没有,得官是做的什么官啊!!”
韦父一听,气道:“你看看,你什么脑子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记问呢!!”
“老爷还说我呢,你不也忘记问了???”韦母急道。
韦香站在门口,端着水杯,咳嗽两声道:“爹娘,我看你们压根就不关心阿姐,你们只关心自己,生怕姐姐知道你们欺负嫂嫂,一心只想着糊弄住阿姐!!”
“你懂什么!!回屋躺着去!!!”韦父吼道。
那厢,韦冰一路小跑,路上打了两次滑,气喘吁吁地跑到夏府门口,拉着冰冷冷的铁环,扣了扣。
少时门开了,门房的人瞧见是韦冰,忙打开大门道:“是女郎回来了!!”
“嗯,爹娘都在家吗?”韦冰跨进高门槛问道。
“老爷和夫人都在家呢。”
韦冰听仆人这般说,有心想先回屋看香儿,却也只能止步,一步一步地往士院去。
韦冰在屋外候了一会,只见夏竹挑开门帘。
“女郎,老爷和夫人让你进去呢。”
韦冰闻言这才跟在夏竹身后进了屋。
“给爹娘问安。”韦冰规规矩矩行礼。
夏母见韦冰脸儿手儿都冻红了,便道:“回来了啊,快起来,外面冷吧,快坐下烤烤火,暖和暖和。”
“谢谢娘。”韦冰上前两步坐在炉火旁。
“这个时候回来,可吃过东西?”夏母关心地问道。
韦冰再次感受到夏母的嘘寒问暖,心里暖洋洋的,的确她想音儿,路上赶得急,并未停留下来吃东西,如今见夏母问她,一片慈母心,便不和长辈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