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崽崽忽悠着,本来也到了该出门遛弯儿时候的温竹森披着外套起了床,牵着鼎鼎的手走出了病房。
frederick是有点儿通风报信的技能在身上的,朝温竹森指了指阿止先生所在的会客室的方向后,便在温竹森和鼎鼎的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了。
温竹森带着鼎鼎慢吞吞地踱步过去,途径会客室门口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歪了歪身子,顺势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努力想要听清门内那“时尚弄潮儿”和宫先生的谈话内容。
刚好曲医生带着学生从走廊经过。
“温先生……”
曲医生刚要跟温竹森打招呼,就见到温竹森迅速竖起手指朝他“嘘”了一下,用口型说着“抱歉”。
看到温竹森的这个举动,曲医生看了一眼温竹森面前紧闭着的会客室大门,立马明了地点点头,笑着示意温竹森自己知晓了,抬手跟温竹森摆
了摆后,便准备带着学生离开了。
没想到却被温竹森不好意思地拦住,压低声音说道:“曲医生,可以借用一下您的这个吗?”
曲医生顺着温竹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笑着应道:“可以。”
早在对话刚一开始,宫止就看出了许澄的心思不正。
对方虽说是借着爷爷奶奶的名义,来医院看望竹森的,但举手投足间,都是在刻意展示着自己那难登大雅之堂的谈吐。
这让宫止感到非常反感,乃至连将就着听完他说的话都做不到,直接站起身准备离开会客室。
宫止一开门,刚好对上了仰着小脑袋呲牙笑的自家小叔,和躲藏不及、茫然四顾的温竹森。
……以及他手中拿着的物件儿。
看清之后,宫止差点儿就没笑出声来。
不过为了能够达到自己的心理预期,宫止神色淡定地轻咳了一声,垂眸看向温竹森的手,发问道。
“……这是?”
宫止当然认得温竹森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但出于想要逗逗温竹森的心情,他还是想要对方亲口说出来。
果然,温竹森的脸皮儿薄,宫止话音刚落,他的耳根连带着脸颊就一下子泛起了浅淡的绯色。
宫先生哪里可能不认识这个。
……分明就是在揶揄他。
宫止当然是故意的。
会客室里有监控。
刚刚在听那小绿茶跟他谈及爷爷最近的身体状况的时候,正前方的小屏幕上就是会客室门口的监控画面。
许澄看不到,宫止看得清清楚楚。
从始至终,都一清二楚。
起初,温竹森被自家小叔蹑手蹑脚地牵到了门口,两人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听了一会儿,却因为门板的质量过硬而毫无收获。
随后,温竹森一脸难为情地向过路的曲医生借了听诊器,而后探着脑袋确认曲医生一行人走远后,便动作笨拙地把听诊器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期间还因为轻轻拍了拍听诊器的听头,不小心震到了自己的耳朵,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最后,青年一手抓紧自己宽松的病号服裤子,一手把听诊器的听头贴在门板上缓缓移动,仿佛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听到屋中的动静。
想到这个画面,宫止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他的卡皮巴拉实在是过于可爱了。
“温医生戴着这个听诊器过来,”宫止握住听诊器的听头,“是来帮我听听心慌不慌吗?”
听到宫止对自己的称呼,温竹森的耳尖“唰”地一下变得通红,捏着听诊器橡胶管的指腹都泛起了浅薄的绯色。
见此情景,担心森森对自己的宠爱会就此被乖宝贝夺了去的鼎叔心急如焚,抬起小肉手抓住森森松松垮垮的病号服裤子,一针见血地指出乖宝贝的诡计多端——
“绿茶!心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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