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这个意思。
说话间,宫止端着粥回来了。
刚进屋就被表情严肃的鼎叔伸出肉手阻住了去路。
“乖宝贝,你是怎么给森森治的病呀?”
鼎叔的质问虽迟但到。
“小叔相信你,才让你给森森治病,”鼎鼎回头看了一眼面色虚弱的森森,心里不禁更痛了,再次转过头来怒视乖宝贝,“你怎么可以把森森治成这样?!”
乖宝贝内疚地认错:“小叔对不起。”
鼎叔生气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回到床边,握住森森的手
():“森森,你要快点好起来,外面又下大雪啦~我们要出去堆雪人噢~”
末了,气呼呼地补充一句:“不带乖宝贝!”
乖宝贝:“……”
温竹森有苦说不出,浑身无力地躺在被窝里,连抬起手去拉一拉小叔的衣袖都格外艰难。
动作缓慢得像是树懒。
可是听到小叔的话,又难免心生向往,他尝试着曲起手肘,想要坐起来看看窗外的雪。
然而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只得颓然地倒回到了被窝里,仰面望着天花板上的繁复花纹,半天,叹了口气:
“叔,你的森森,已经不中用了。”
因着身份的蜕变,坐实了正宫之位的宫止这一天是决意不肯去公司上班了,始终都在家里粘着心爱的卡皮巴拉。
温竹森步履蹒跚地走到书房,他就像个尾巴一样在身后跟着扶着。
要不是怕影响不好,加之为了保住卡皮巴拉的面子,宫止是势必要把人抱在怀里走来走去的。
以至于温竹森在二楼待了一天没敢下楼,就连晚饭都是宫止给他端上来吃的。
爷爷奶奶是过来人,看着自家孙子这么懂得疼竹森,站在楼梯口笑得眼尾皱纹都多了几l条。
吃过晚饭,被宫止抱到茶室的温竹森正惬意地靠在软枕上,等着去书房取书的宫止回来念故事给他听。
百无聊赖间,温竹森摆弄起了宫止的茶具,不想孙婶儿竟敲了敲门,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昨天晚上孙婶儿早在被阿止先生抓到自己和温先生“密谋”的时候,就提早抓着自己的小挎包逃之夭夭了。
阿止先生宠着温先生,万事让温先生扛就好了,她先撤。
因此根本不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温先生又是遭到了何等程度的“霸凌”。
于是,出于为了平息自己果断丢下队友的内疚,今天的孙婶儿在换好工作服、来厨房找温先生没找到之后,便亲自着手给温先生炖了一锅她昨天晚上特意去儿子家里要来的“好东西”。
好在当初用来炖汤的好玩意儿还剩下了一些,倒也不用她专程去买新的了。
“温先生。”孙婶儿跟温竹森打了声招呼。
看到她手中端着的餐盘,温竹森的脑袋“嗡”地一下。
他原本就是因为偷偷摸摸给宫止做那种菜,才被宫止这个记仇的小人扛到楼上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