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有猛禽守着那株药草,若非祭司赶到及时,他的眼睛恐怕就要被猛禽啄伤。
虽然躲过一劫,但额头也因此受了点伤。
祭司回来后,面上看不出变化,芽却隐隐觉察对方的怒火。
至此,这几
日芽大气不敢出,每每鼓足勇气想主动开口说些什么,祭司又面无表情地去捣鼓药材了。
明明是性子那么好的一个兽人……
芽垂下眼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他想找个合适的机会道歉,暗暗苦恼之际,便望见兽人们排队剪头发的那一幕。
……
芽摸了摸自己垂至肩侧的头发,心念微动,开门走出院子。
江言给兽人们剪完头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他扭扭手腕活动,正松着筋骨准备离开,余光忽地顿住,看向站在木桩后的那抹身影。
他认得对方。
是祭司过去救的灰灰鼠兔,偶尔去拿药时总能遇到他,很害羞腼腆,少与除了祭司以外兽人往来。
灰灰鼠兔是几年前才变成兽人的,这让族里的兽人十分惊讶,而祭司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一天。
灰灰鼠兔变成兽人后没有离开蛇族的领地,就如过去那样,一直跟在祭司身边,渐渐地,大伙儿都习惯了部落有这么个熟悉又陌生的别族兽人。
撞见江言的视线,芽目光颤了颤,毛绒绒的灰白色小耳朵跟着颤抖。
“有什么事情吗?”言想了想,唤:“芽?”
没记错的话,是叫这个名字。
芽眼睛一亮,欣喜之余有些害羞。
江言朝对方走近:“怎么了?”
芽比江言还要高挑一些,身形偏瘦,模样有些娇憨,看着有点呆呆的。
他藏在身后的手指搅了几下,低声道:“我想请言帮我……帮我剪短发,如果麻烦的话……”
江言:“可以。”
又道:“去那里坐下吧。”
芽反应有些迟缓,旋即跟上江言,差点同手同脚,风一吹,软软的毛绒耳朵跟着微微晃动。
芽拘谨乖顺地坐在凳子上,江言用木梳替他梳理发丝,按照脸型构想出大致的发型,开始动起剪刀。
江言问:“额头怎么有伤?”
芽乖乖地回:“采药时,险些被猛禽啄伤的。”
又解释:“没什么大碍。”
江言:“出去采药需得当心点,你是跟祭司一块去的吧,别离他身边太远。”
芽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