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发现了,扶苏在传记里只挑他爹英明神武的地方写,也只挑自己受宠的地方写。
至于他爹的黑历史,不存在的。他自己的黑历史,要看情况决定写不写,大部分不写。」
「扶苏:没有人规定传记必须什么都写吧?所以我只写好的也理所应当。」
「始皇有黑历史吗?我咋感觉没有?」
「给祖宗背锅
()这个算吗?」
「我觉得不算,那纯属无妄之灾。」
「被骂暴君肯定算吧,早年秦律严苛是实打实的,很多小罪都处罚得特别严重。」
「你说的这个和我理解的黑历史好像不太一样,你说的是执政理念的区别,我们说的是私生活啦。比如扶苏玩东西把手烫了这种的,始皇好像没犯过这类蠢。」
「犯蠢没有,但是可爱的事情做过。」
「啊?始皇?可爱?」
「就是太子送了父亲一个印章,始皇很喜欢,在所有奏折里都盖了个遍。太子还特意把自己画的画取出来给阿父拿去盖,幻视我小时候玩印章那会儿。
不知道你们小时候有没有经历过,有段时间印章很流行,几l块钱就能买一个。当时我们全班人手一个,大家都热衷于在各种地方盖印章。」
「救命,有点可爱了。」
「你们都觉得可爱,只有我觉得心疼。我们始皇大大小时候没有童年,才会长大之后玩印章。」
「呜呜呜呜不要刀我,可恶!」
「没关系,有了阿苏之后阿父的童年都被弥补了。」
「确实,扶苏小的时候政哥陪着他一起玩耍,感觉把缺失的童年都补回来了。」
「所以我是永远的父子粉!阿苏离不开阿父,阿父也不能没有阿苏!」
「我就去看了一会儿八卦,怎么回来开始煽情了?来来来,看点有趣的换换心情:
某段时间太子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多吃凉的东西,一天只有一盏加冰的果子露。为了哄儿子乖乖听医嘱,政哥也控制着一天只吃一盏。
结果有一天扶苏沉迷算账没注意,政哥就悄悄把他那碗拿走自己喝了。喝完还假装无事发生,让人把碗撤了,所以扶苏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冰饮是被阿父给偷喝了。」
「政哥:这是什么?太子的果子露,尝一口。是什么?太子的果子露,再尝一口。是什么?太子的果子露,最后尝一口。喝完了。
太子回神:我果子露呢?可能是算账的时候顺手喝掉了吧,算了不重要。」
「啊啊啊!我需要一个太太!快点给我画!我要看漫画!」
「我去我去我去!」
「楼上怎么了?又发生啥了?」
「没有人去看起居录吗?始皇帝一朝的起居录放出来了啊!」
「???啥时候的事情?!」
「就和史菅那两本一起放出来的,你们没发现吗?」
「我靠,我光顾着史官了,还真没发现这个!」
「……等等,我好像看过了。大家好我是个傻子,我刚刚给你们分享的几l个故事原来不是随笔里的,是起居录里的。」
「噗!这都能搞混?」
「搞混很正常啦,全是史菅写的,措辞都一个风格。而且都是古代的文字作品,你知道的,文言文。如果都在记录八卦的话,这谁能分清哪个是起居录里的,哪个是随笔里的?」
「而且重点是,秦朝初期因为纸张的发明,大家从被迫言简意赅里解放了出来。研究过战国末年的竹简和秦初的纸质文章就会发现,简直就是社恐变话痨。」
「是的,秦初的作品都写的挺详细的,很少有需要人猜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只要字都认识,好些话就跟口语聊天差不多,就算文绉绉的部分结合上下文也理解。」
「别太妖魔化先秦时期的文言文了,你看看《孟子》里的几l个名篇,其实和口语的差别也就是更正式一些,很多话都非常简单易懂的。」
「我也感觉,有些后头的朝代反而写文章特别生涩难懂。后来我去琢磨了一下,发现是辞藻越来越华丽了,还有就是好多人喜欢自创一些词语。」>>
「先秦也就是生僻字让人难懂,后头那是说话方式让人难懂。」
「也不一定,先秦有些古籍太简略了,普通人还是很难看懂的。但看看能看懂的那部分,应该可以猜到古人说话也不是时时刻刻之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