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愈那天遇上了宿溯和蓑利,他们说只要他杀了现在的首领,他们就愿意帮他,到时候比试的时候放水,让他也担任妖王,这样他就能做鸟族的族长了,他们也就不再需要诅咒灵言了,白日里也是宿溯告诉他,林恙晖跟沈素发生了争执,他才有机会去怂恿林恙晖的。
蘅清脸色都难看了几分:“谁跟你说姐姐要离开鸟族了?”
“我都听到了!大姑姑爱上了个男修,想要嫁给他,跟着他去什么临仙山!”蘅愈脑袋低得更深了:“我不想破坏大姑姑的幸福,可我也不能……不能为了鸟族考虑……”
有责任心是好的,只是这颗心没用对地方。
蘅苒要是真跟着余暮寒去了,那才是不幸的开端。
沈素没有想到一次暗杀居然还是绕到了余暮寒身上,也没有想到这奸细居然能笨成这样:“你是蠢货吗?就算你用这样的方式当上了妖王,坐上了族长的位置,你的实力护得住鸟族吗?”
“那也比邬绣
好!她只会给我们带来不幸!”
蘅愈高声喊着,控诉着黑乌鸦的不是。
他恨极了邬绣,厌极了诅咒的力量。
“哈哈哈!小家伙也想当族长啊!”狐二白舔了舔狐狸尖牙,贼兮兮地笑了两声:“这感情好,等着邬绣被赶出鸟族,这小家伙当了族长,我也能尝尝鸟族族长血肉是个什么味了。”
邬绣身体没动,素白的手已经搭上了狐二白的肩头,指尖有黑光颤动。
狐二白也不在意,他轻轻挪开了邬绣的手:“你护着他们做什么,你也听到了,他们一个两个都怨恨你的很,护着他们也都记不住你的功,只能记着你的错。”
邬绣的眸光黯淡了几分。
一直来都是这样,她能清楚地感知到族内每只鸟对她的恐惧,还有排斥。
因为她比先辈诅咒的力量更为纯粹,邬绣所遭遇的冷眼也是最多的,其实她比夜浣庾景他们更强,可她甚至不敢在妖王当中争个更前的位置,就是怕引起族内鸟雀的惶恐,她的实力越强,她的族人先感知到的不会是荣耀,而是恐惧。
那份恐惧会将她们折磨的夜不能寐。
在有蘅苒的时候,她们还能克制心中畏惧,可没了蘅苒,这里可能就不是她的家了。
她的存在只会伤害到家人。
因为蘅苒出事,她亲自调节族中矛盾才这么短的时间,族里就已经有两只喜鹊落到了无家可归的下场,日子长了,只会失去的更多。
邬绣不想怪罪他们,置身处地想想看,有她在身边,可能哪天悄无声息死去都有可能。
换她,她也怕。
“咳咳……”蘅苒彻底是没法动了,她身上好疼,埋藏在血肉下的骨头像是被人一根根敲碎了,胸口剧烈的起伏,让她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咳嗽声,几缕血雾顺着她的唇落在了邬绣的衣襟上,她喉咙都很痛,可还是在艰难张口:“蘅愈,道歉。”
蘅愈仰着脑袋,不肯服输。
可眼睁睁看着蘅苒眼眸越来越冷,他还是害怕了,他朝着沈素叩拜了下去:“首领大人,对不起,你别杀我,等我成了族长,我一定会继续效忠你的。”
沈素都被蘅愈气笑了,她没想到他现在还想着当族长。
怪不得他能被宿溯他们挑拨,脑子笨成这样,不往圈套里钻才是奇了怪了。
蘅苒并不满意蘅愈的态度:“跟族长道歉。”
蘅愈可以跟沈素道歉,可他不能跟邬绣道歉。
“我有没有说错,黑乌鸦是不幸的化身,我们跟着她是不会有未来的,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啪!”他倔强的模样还是惹恼了蘅苒,她离开了邬绣的背,踉踉跄跄走到了蘅愈跟前,照着他脸打了一巴掌。
她没什么力气了,可落下的巴掌又响又脆。
“谁给你的脸,又受她恩惠,又骂她,还不知悔改的!”
各族的地位看似算得是整体实力,可事实上比的还是妖王威望,她们都活在邬
绣的庇护下,可偏偏他们拎不清。()
蘅苒只是被关着,心中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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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万到不了要反了邬绣的地步。
见蘅愈挨了一巴掌,蘅清下意识地摸了摸她自己的脸,她刚刚好像也骂了邬绣很多句。